平雁的头摇成了拨浪鼓：“将军你可别乱，我如假包换的男儿郎，咋也不可能是女的，你看我一马平川。”

“确实是个娘们，束胸布快掉了。”

平雁下意识地拽了拽腋下。

目睹了这一切的沈明月，上下打量着平雁。

要平雁生得并不是明眉皓目，唇红齿白。身为暗卫常年趴在隐秘处，风吹日晒。因此皮肤偏黑且粗糙，真是半点都看不见女儿家的样子。

若哪个地方与一般男人不同，就是看上去长了一张娃娃脸，个子也不算高，与现在的月牙差不多。

这一通查看，沈明月越看越觉得平雁有一种女儿家独有的娇俏，她问道：“你真是个姑娘。”

“沈姐我觉得你不是个听风就是雨的女人，老子是爷们，纯爷们。”平雁的声音越来越，最后索性不去看众人，大有破罐破摔的架势。

“你看我刚才，不也不在乎这群男人直接在我怀里摸令牌吗！”

这一句话不还好。出来，沙场上面不改色的军士们，面面相觑，羞得满脸通红。四爷的话，就没有错的时候，难道真是个娘们唧唧的娘们？

令牌变成了烫手山芋，叮铃咣啷的掉了一地。

燕远连捡了起来，丢进平雁的怀里：“九弟还是这么不长进，能允许身边有父皇的人。”

金甲军头领立刻问：“四爷，这令牌是真的？”

“真的。”燕远连摘下兜鍪，交给属下。

不得不刀蓝海今日能逃脱并非运气使然。沈明月发现兜鍪两侧已经发生轻微的形变，而燕远风的嘴角上一道刀伤几乎就要贯穿左眼，最后被他堪堪躲过，只伤了眼角。

“你会骑马吗？”四皇子低头问沈明月，得到肯定回答后转身对众人：“你们谁给我腾出一匹马来。让这个姑娘骑。”

“四爷，咱这都是战马，姑娘驾驭不了吧。不如你把这两个娘们，都安排给兄弟们，保管稳稳当当送到府上。”

这些人早就在军中混成了兵油子，没啥坏心眼，但起话就是不中听，各个压抑得坏了，见个性别和自己不同的，就想调戏几句。

改不了不，如今千篇一律的哈哈声，听得燕远风神情冷峻：“你们是想挨鞭子了吧。”他指着沈明月道：“都给我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像谁，要是被九弟知道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头领凑近了一瞧，立刻不敢造次了。我的乖乖，怎么沈家那个煞神又活过来了，幸亏如今军中不是沈老将军掌管，不然自己这两根胡子还不是要被拔掉了。

他一边捂着自己的胡子，一边牵着自己的马过来：“姑娘，你乘坐这一匹。”

沈明月欣然上马，一回头就看见平雁心怀不满道：“我的马呢？”

燕远风直接捞起她的腰，摔在马背上：“你和我一匹，老九的暗卫对吧，还给燕渡山干活。也行，能侍奉二主，就能侍第三主，见到九弟跟他要你。”

“你堂堂四皇子，怎么不讲理。凭什么沈姐有单独的马，我就非得和你一匹。”

燕远风笑道：“男女授受不亲，人家姑娘还未出阁呢，你是男的哪有那么多事。”

平雁偃旗息鼓，委屈巴巴的横趴在马背上。

沈明月对发誓，她见过燕远风数面，这是件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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