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少女酒意微醺,金红色的长裙拉到脚踝上,露出一节玉白的肌肤。
随手将手杯丢给身边望眼欲穿的恩客们,少女摇摇晃晃地扶着围栏,一双柳叶眉如远山含黛,双眸秋水涟漪。
只随手整理下发鬓,袖口中带起馥郁芳香。
房间中的男人们立刻闭目,滑稽地用手妄想留住些片刻的芬芳。
少女嗤笑一声,跨坐在围栏上:“那个就是沈明月?将门女儿好大的气魄,今日做这种装扮,到真是英武非凡,我这颗凡心也恨不得扑上去。”
“你是不是。”少女软绵绵地向后倒去,发上仅有的一根金钗滑落。长发散下,宛若幕银河。
她的大半个身子都倾在围栏外,白衣的公子勉强拽着她的手腕,才不至于让这如日中的娘子掉下去破了相。
玉蕊似乎是没有了骨头,笑眯眯地攀上刀蓝海宽阔的肩膀:“今日奴家也就服侍你这西南王世子可好。”
“那怎么行!”兵部侍郎家的胖儿子一股脑的拿出身上所有的财产:“合着你是世子就是世子,玉蕊姑娘咱可有得是钱。”
因为身上还有和燕远风一战留下的伤口,刀蓝海再额外负担一人,虽不困难,但伤口处渗出轻微的血丝。
玉蕊媚眼如丝,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胖子。这眼神就像是千百只在花汁子水里浸泡过千百次的柔若无骨的手在你身上上下抚摸。
任谁都丢了魂。
胖子浑身瘫软,双腿直接跪在地上,眼神虚晃。玉蕊这一回满意了,扯开刀蓝海的衣服,舌尖轻轻舔舐着伤口:“燕远风那厮赡。”
红罗帐被放下,暧昧的花香浮旋在密闭的空间里。刀蓝海化身成野兽,眼中尽是掠夺的意味。
红波翻滚,两只交颈鸳鸯谁都离不开谁,单薄的木板床嘎吱嘎吱作响。
众人恍如梦中初醒,兵部尚书家中的胖子哪怕再不靠谱,也提起了裤子,落荒而逃。
欢笑的声音穿透黑夜,惊了沈明月所骑的马匹,她牵动缰绳,回头望去。
长街红灯,摇摇晃晃,晚归行人,匆匆忙忙。
这一刻,月牙竟然不知道在京城中哪一处,可作为落脚的地方。
她跳下马,告别众人。一个人在夜色中独自前行,想来想去还是回到客栈郑
客栈中比她想得更热闹些,尚有未散去的客人们,约莫三四桌。一桌喝得醉醺醺的客人,趁着沈明月路过,拽着她不放手:“姑娘怎么愁眉不展,和哥哥们一起的喝酒。”
喝酒的男人们都是庄家汉,自然比不上沈明月力气,轻易就被甩开。直到她踏上楼梯时,还听见身后喋喋不休的抱怨。
“哪来的姑娘,忒不懂规矩了。”
掌柜急忙打圆场。
沈明月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从怀里解下一个荷包,深山含笑绣得歪七扭八,花蕊处越看越像是一个人头,正嘲笑她又没本事还愿意生气。
深夜本就是情绪容易不受控制的时间段,月牙委屈地掉了两颗金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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