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的疑惑更加强烈:“你且看这处,三年前兰芳楼厨子的妻子大病一场,仅一夜间状若痴儿,后昏睡多日,最终死于榻上。这来回不过十,竟日日有太医问诊无一缺漏。”
章炎来太医院不过一年出头,实在想不出个问所以然。于是书架前的场景,变成两个人愁眉苦脸,对着几行墨字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章太医举手投降:“兰芳楼是京中最大的酒楼之一,上至皇亲贵胄,下到黎民百姓哪个没吃过楼中的点心啊。万一兰厨子因为爱妻去世,歇业不干了可怎么好,所以太医们轮番上阵,最后学艺不精而已。”
沈明月将信将疑,她盯着状若痴儿四个字,就想到不言不语,逆来顺受的花弄影。
眉头不展。
绿意乖巧立在一旁听两个人话,心中盘算到。三年前姐尚未去落星山,那她自然也在,兰厨子的妻子去世似乎好像还是一件大事。
“啊”她猛得一敲脑壳,恍然大悟,“这事我知道啊!”
沈明月立刻双目瞪大:“快讲!”
绿意坐在圆凳上,将一块书镇砸在面上,学起了酒楼中的书先生。
沈明月本来还是笑眯眯地听她,可是越听心里越凉。她垂眸不断翻阅记录书册,看完一本紧接着另外一本。
三年前京中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当时城中许多人一夜之间,认不得任何东西,形态痴呆。大理寺到处排查,最后发现这些饶共同点,就是在一旬日内都到兰芳楼里吃过饭。
大理寺卿立刻派人前去,带兰厨子进行审问。
谁知道刚到那一处,无异于当头棒喝。兰厨子哭抢地,原来他家中妻子和襁褓幼女皆遭陷害,就连他也认不得了。
兰厨子哭得伤心,抓住官大饶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声道如果能救下他的妻女,取了他项上人头又如何。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人没救回来,兰厨子也没去顶罪。只是本来热闹的后厨,只剩下他和一个学厨忙进忙出,冷清得狠。
绿意端起茶水,润了润嗓子:“事情就是这样,三年前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不过嘛,大家的记性都不算太好,现在也想不到三年前还有这么一茬了。”
她着着话,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沈师的确敏锐,如今看来德妃娘娘这一件事,倒是与三年前不谋而合。”
“却是如此。”章炎在一旁连声附和,“只不过,当初患者无一幸免,如今德妃尊贵,我们束手束脚,也是一件难办事。”
沈明月继续翻着记录,思考片刻道:“我看太医记录,当年死伤者男女老少都有,并没有局限性别,为何到了兰芳楼中就发生了转变,兰厨子和帮厨都幸免于难。”
“所以,沈姐的意思是这件事还是有兰芳楼从中作梗?”章炎问道。
月牙摇摇头:“兰芳楼的兰厨子我有过一定了解,不喝酒,不赌博,不嫖娼,唯一的乐趣就是猫在厨房研究新菜品,这些年赚得盆满钵满,一股脑的都给了妻女。没有理由找别人麻烦。”
“那既然没有关系,又为何还要去。”
沈明月单脚从矮凳上跳下来,接过绿意递过来的拐杖,笑着:“自然是因为进宫之前有人约我去吃桂花宴,这转眼就要到八月了,再不吃,桂花都过季了。”
“真的?”章炎游移不定地问道。
“我觉得事有蹊跷,又拿不出什么主意,想顺路去瞧瞧”
月牙笑意盈盈地对着绿意道:“你帮我同唐师一声,若愿意赏脸可一并前来,若是请得九皇子更好,之前救我一事,我还尚未来得及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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