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前,叶二少从进来卖簪花的小贩手中接过一纸信文,神色不虞,步履匆匆,不知所踪。
林兰双今日一早也得孟九千召唤,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见踪影。
这间客栈应是落星山的产业,平日里只有三两个掌柜熟悉的客人过来打壶酒,除此之外,再无胖人。
因此,一时间显得冷冷清清,旷如空山。
马蹄声踏水而来,一队人马停在客栈门口。
为首一人问道:“小姑娘,你这客栈可有什么好吃的,可有什么好酒?”
沈明月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咕咚咕咚地将碗底剩下的生姜渣子一口吞进肚子。
豪迈姿势令那人也忍不住嘀咕道:“是谁给我说中原姑娘柔情似水,分明也有这种比我们那的妇人还豪放的存在!”
小月牙耳聪目明,男人自以为没有被发现的抱怨,一字不落地落在她的耳里。
沈大小姐赏了他一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进客栈。
饶是如此还不忘高声提醒:“掌柜的,来客人了。您来招呼一下。”
男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明显感觉到少女的敌对心理,却不晓得哪句话惹她不快。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中原女子更如此。
琢磨不透啊!
沈明月并没有回到房间,她独自一人靠在二楼围栏上,仔细观察这一队人马。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不信隐藏在巷子深处的客栈会迎来如此显赫身份的客人。
男人穿着达奚一族的传统服饰,腰上是一把短刀,刀鞘镶嵌七宝,熠熠生辉,价值不菲。
再细观他衣上图案,银线成叶,金线做花,红宝饰蕊。
不肖说,自然是大富贵者。
城中能匹配他身份的酒楼,不下十座,每日轮换,长住一年也可保证吃食不重样的。
又何苦雨天策马,寻一处小客栈。
沈明月支棱起耳朵,想听听这几人有何打算,冷不防禹堂从房间里正从房间里出来。
“沈师?”
小月牙立刻将人拽在身后,手抵住唇瓣,眼神示意他向下看。
这一眼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禹堂生生围栏捏碎,双眼通红。长久以来的灰白脸色,也因怒火中烧而呈现出一种不自然潮红。
沈明月立刻了然,这为首的达官贵人莫不就是燕远宜要下嫁的达奚族小王子。
看着年岁不大,面皮黝黑。但五官周正,唇红齿白,一笑竟也露出一对尖锐的犬齿。活脱脱生在大漠中的小狼崽子。
“男人是达奚荣。”禹堂收敛了情绪,指着那一群人马挨个介绍,“那边身姿魁梧的是达奚一族如今的第一勇士柘母。那边瘦猴一样的是他们那个小朝廷中的的军师斡离不。地位相当于我朝的唐相。”
只听这简短介绍,沈大小姐就已察觉出不正常的地方。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燕王朝虽贵为天朝上国,如有大事,万邦来贺。
如今女儿下嫁,达奚族自然该觉万分荣幸,百里红妆,军队列阵也道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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