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赃款,小爷太能说笑了!冤枉啊大人!”
齐文长道:“你既然行的端坐的正,还怕他搜身?他要真是冤枉你,本官判他赔你十两银子!”
齐文长一锤定音,仵作只得任由高长安在他身上摸索。
高长安褂兜、裤兜、袖子、胸前、后背、裤腿摸索了半天,连鞋都给他脱了,却愣是连一个铜子儿都没见着。
“裤子脱了。”高长安正色道。
“班头小爷,您这么干可就不是搜身了,您这是成心想叫小的丢人现眼!——哎呀!”
仵作正说着话,高长安便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一下子给他扒了个一干二净。
一旁跪着的吕静怡见状,赶忙捧起双手捂住了脸,羞臊地把脸扭到一旁。
大堂门外围观人群中的几个年轻女人也都捂住了脸,而那些上了年纪的妇女和男人们则纷纷瞪大了双眼,望着伴随仵作内裤衩落地而纷纷飘落的几张银票。
虽然仵作的动作很麻利,高长安刚把他裤子扒下来,他便手忙脚乱提上了。
高长安的动作更快,早已把他裤裆里藏着的一沓银票都抓在了手里。
“解释解释,哪来那么多钱!”高长安把银票在仵作面前抖了抖。
“我……我攒的!”仵作支支吾吾地理直气壮道。
“据我所知,县衙的仵作每月也就一两五钱的俸禄,这是整整二百两银票,你就是不吃不喝十年也攒不了这么多钱!你还不如说是你老祖宗留给你的呢!”
“班头小爷说的对,就是小的老祖宗留给小的的!小的怕放家里被人偷了,所以一直把这些银票揣在裤裆里!”作赶紧改口道。
“哪个老祖宗留给你的?爷爷还是太爷爷?”
“爷爷一一不,是太爷爷!”
“你太爷爷哪年死的?”
“光绪元年。”
“今儿是哪年?”
“光绪二十四年。”
高长安一把将银票摔在仵作头上:“这银票就是光绪二十四年印出来的!你太爷爷诈尸了?!”
“还不快从实招来!”堂上坐着的齐文长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仵作吓得当即瘫跪在了地上:“大人,这都是梁秀才给小的的!”
梁二狗怒目圆睁:“你放屁!”
高长安瞪着梁二狗:“你闭嘴!知县大人没问你话,你乱放什么屁!”
“梁二狗为何给你二百两银票,还不快从实招来!”
齐文长又双叒叕……拿起惊堂木砸了一下桌子,高长安都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这老头子给震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