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长轻捋着胡须思忖了一下:“言之有理,被告吕静恬,原告梁二狗与仵作之言,你可有言反驳?”
“大人,小女既未向老爷药中放砒霜,更未将簮子插入老爷后颈,望大人明鉴!”吕静怡虽然语速有些着急,但表情依然平静。
“既是这般,那为何死者中了砒霜之毒?又被你的簪子插了后脖颈?更巧的是你屋里的那把莫明火!——”齐文长两只幽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吕静怡,“本官断言,定是你杀了人,为逃避罪责,放火烧屋毁尸灭迹!”
“小女冤枉!”
“被告吕静怡,还不快将你的行凶动机、行凶经过向本官如实招来!”齐文长把惊堂木狠狠地砸在案上。
“大人,小女没有杀人!”
“来人!”
一个衙役将一副拶子丢到吕静怡面前。(拶子,古时用于夹手指的刑具。)
“被告吕静怡,如不从实招来,本官将给你大刑伺候!”
“大人,小女真的是冤枉的!”吕静怡焦急地说道。
“上刑!”
齐文长一声令下,四个衙役走上前来,他们两个按住吕静怡的肩,两个拿起拶子将吕静怡的十指塞在里面,开始用刑!
“啊!”吕静怡喉咙里轻轻地发出一声惨叫,接着便死死地咬紧了牙关,紧紧地皱着牙关接受着行刑。
望着美丽温婉的美人儿受苦受难,高长安可心疼坏了!他直恨自己不是县太爷,如果是,哪怕这美人儿真是杀人凶手,那也得将她无罪释放!
猛然间,高长安忽现发现梁二狗和仵作正“眉来眼去”。
这事儿有鬼!
“停!停!”
两个行刑的衙役被高长安这一吼给震住了,当即停止了行刑,错谔地看着高长安。
“长安,你这一嗓门儿差点给本官吓得魂飞魄散。”齐文长幽幽地望着高长安,“你为何要阻止衙役行刑?”
“回大人,小的认为这事儿有猫腻!”高长安毕恭毕敬道。这是他来时与齐文长爷俩的约定,没外人时,他管老头子叫齐爷爷,老头子管他叫三小子,在外人面前,则爷俩皆以官称招呼。
“猫腻?”
高长安义正言辞道:“方才小的见原告梁二狗与仵作私下里眉来眼去,小的认为,他俩指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梁二狗愣了一下,立马火冒三丈:“你放屁!”
“小的冤枉!”仵作赶忙跪地磕头道。
“没有勾当,你俩眉来眼去干什么?难不成你俩有奸情?”高长安轻佻地说着,来到仵作面前,“伙计儿,收了原告多少银子?”
仵作鼓了鼓劲儿,信誓旦旦说:“班头小爷,小的在县衙干了三年仵作,一向以知县大人为榜样,堂堂正正验尸,公公平平办差,从未收受过任何原告和被告一文钱!”
高长安没理,左手开弓便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班头小爷您这是干什么?”
“小爷我搜一搜你身上有没有赃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