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时间，一个二阶邪神，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白玉讥讽道：“你以为你是那九境大修？这方天地已经被我掌控，莫说你是九境大修，就算你是那十境神仙，你又能奈我何？”

许长生没去看白玉，倒是扭头看了一眼柳飘絮，发现柳飘絮看他的眼神，已经很不一样。

从一开始的一丝敬重中，如今却带着一丝忌惮。

还有害怕。

而且，柳飘絮微微抬起的长剑，隐隐指向他。

许长生笑道：“你想杀我？没有我的帮助，你根本来不到这个地方，这样的恩情，你想杀我？”

柳飘絮没回答许长生的问题，面色犹豫不止，最终心定！

柳飘絮摇头道：“前辈，你到底是谁？”

她也不愿意如此，可许长生若真的是邪神的话，自己不出手，就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韪。

虽说许长生对她有恩，可这点恩情，对于这天下正道来说，实在太过渺小！

一想到自己与一个邪神相处这些日子，她便不寒而栗。

许长生坦然笑道：“他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吗？”

柳飘絮还是心有不忍道：“前辈，白玉长老说谎是不是？他一定是在说谎，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对不对？”

许长生并未解释，没有否定。

这一下子，柳飘絮整个人蹬蹬蹬后退了好几步。

她紧紧盯着许长生，一瞬间目光全是不敢置信，却又十分坚定。

“前辈，对不住了！”

柳飘絮深深吸了口气。

如果说，白玉与她有杀师之仇，不同戴天。

那许长生对于她来说，其中一点仇都没有，但因为许长生是邪神，那两者之间，只有不死不休！

白玉瞧见这一幕，顿时竖起大拇指大笑道：“哈哈哈，不愧是忘尘宗当代行走，果真行事正道，小飘絮，你师父如果泉下有知，定然为你感到自豪！”

柳飘絮冷冷瞥了白玉一眼，啐了一口口水。

“等杀了他，我再杀了你！”

白玉并未反驳柳飘絮，相反还好整以暇的整理整理衣裳，笑着打趣道：“我等着呢，小师侄~”

柳飘絮立刻有一种想先砍死白玉的想法。

从头至尾，许长生只是平静的观望这一切。

对于柳飘絮想杀了他，这点许长生早已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