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白玉眸子深邃，隐隐猜到一种可能。

邪神的诡异之处，在于邪神近乎不死之躯，还有各种诡异恐怖的能力。

甚至于说，邪神就相当于高出凡人，乃至于修行者数个等级的存在。

哪怕只是普普通通的邪神，就已经让一般修行者望尘莫及。

许长生可不理会白玉在想些什么，他低头看向祭坛方向。

他冷笑道：“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你们当初明明已经把我杀死了，今日为何还会出现在你面前？”

白玉面色一紧。

许长生眯了眯道：“是不是很失望？”

白玉还是无言，他望向许长生，冷笑道：“失望？二十年前，你在我面前是蝼蚁，如今你还是蝼蚁。”

他虽然不知道，天外的邪神为何迟迟不肯降临，甚至方才那一瞬间，天外本该降临的邪神，竟然与他失去了联系。

可白玉很清楚，二十年前许长生刚刚降临在这个世界，二十年的时间，他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更何况……

“你难道就不怕天下群起而攻之？”

白玉目光打量了一番许长生，恍然冷笑两声。

“难怪你敢出现在我面前，原来是你竟学到了那偷天换日的功夫，二十年时间，本事不小啊！”

许长生目色淡然，微笑道：“我之本事，与白玉长老相比，还是稍差一筹，比不得白玉长老接引域外邪神降临，知法犯法，恐这才是真真的偷天换日。”

柳飘絮受了内伤，体内气机已被白玉打得紊乱不止，无法控制。

她浑身颤抖的站在许长生身侧，听着两人谈话，有些云里雾里的。

可她到底是忘尘宗当代行走，白玉的话，多多少少让她猜测到一丝。

她轻轻瞥了一眼许长生，脚下挪动一小步。

这一小步，许长生自然看在眼里。

对此，他毫不在意。

本就是邪神，何需在意他人的眼光？这世俗规矩，观念要求，与他何干？

“与邪神谈三观，莫不是脑袋秀逗。”许长生摇了摇头，之后目光投向祭坛。

“说吧，你想怎么死？”许长生淡淡道。

白玉哈哈大笑，笑声不止，响彻整个祭坛四周。

仿佛听到一个莫大的笑话。

一个柳飘絮，加一个二十年前才刚刚二阶的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