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哲目光炯炯,面色沉毅:“王位已得,勿忘为师之训!当以家国天下为任,矢志不渝。”
赵构礼毕,双脚并拢,昂首挺胸,铿锵有力:“学生终生铭记,此身尚存,此志不改。吾师勿念!”
重新相聚的师生忘我地紧紧拥抱,慕容知府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尴尬地要开溜,谨防康王暴起杀人灭口。
“老师,你身居阳谷县张家湾,受到地域限制,消息闭塞。本次黄河水灾,不是天祸,而是人谋。”赵构请柳哲坐下,师徒二人细细详谈。
慕容知府自然是出去遛弯。有些事情,真不能让他知道。
柳哲隐约有些意识到了问题的源头。一切来源都是赵构突然获封康王,引起朝廷宰执的警惕。
权利上层不稳,下层基本就是地震。权利的构成,是金字塔型,但其稳定性却是倒金字塔型。
官大一级压死人。上面一句话,下面跑断腿。
“父皇亲册封我为康王,是我向父皇举荐了老师在阳谷县发展生产的新兴模式。举朝震动。但没过多久,阳谷县就在黄河水患中毁于一旦。”赵构冷静地条理细致地分析。
柳哲才发现,自己早已深陷权利斗争的漩涡。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新兴国家经济的崛起必然会产生一块前所未有的巨大蛋糕。
所有人都会扛着叉子来争抢。利益的分配,往往都是血流成河、尸骨无存的。
“看来,阳谷县的局势远非我能控制的。早就超出了我的想象。”柳哲在做一个深深的思索,也许阳谷县已经不适合了,这个平台船小水深。
柳哲原本计划扳倒西门家,利用西门家遍及北方数州的商业渠道,来张开自己的大网。现在看来,朝廷的大佬已经盯上老子了。
谁让自己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学生,早早地就捅破了老师扮猪吃老虎的面具。没了伪装,只能以老虎的姿态迎战一群饿狼了。
“老师,西门家和阳谷县知县,官商勾结,与中枢宰执沆瀣一气,撅黄河、献假药,很明显地想把水灾的局面搅乱,拖住我们进京的步伐。”赵构越说越深,柳哲感觉哪里不对?
卧槽!进京?!
赵构这小子绕来绕去,原来一直在打老子的主意。
汴京哦!繁华如云、高楼耸立、人口如织,是帝国的心脏,天下第一辉煌的名城。
细细品来,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对了,这本是抗疫救灾的手册,上面罗列了一些行之有效的办法。该是可以提高本次水患平息的效率。”柳哲对赵构的提议没有反对,从怀里掏出来原本打算跟康王拉拢关系的手册。
“⊙?⊙!就知道老师有办法。我会尽快地督促下面的官员去执行的。”赵构很高兴,今天又是一个难忘的夜晚。
阳谷县知县,贪赃枉法,革职拿问。
西门家勾结官府,欺君罔上,西门庆更是作恶多端,斩立决。余者,刺配三千里,遇赦不还。西门家彻底香火无继,断子绝孙。
孟玉楼在柳哲的支持下,重新掌控属于孟家的药材商铺。从此,阳谷县再也没有西门家。
有的,只是柳哲的姐姐——孟玉楼,一个比郑大娘子还新鲜热乎的寡妇。
赵构阴阴地百分之百地看穿了柳哲的心思,寡妇加姐姐,够柳哲刺激到限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