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廷是天穹之下最强政权,汉人是所有种族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在汉武帝时期,这是真的。
轮到赵佶,基本没戏。燕云十六州成了抓在契丹手里的粪叉,有事没事总会捅赵宋菊花两下。
一捅一缩之间,总会有杂七杂的东西崩出来。屎崩在脸上,恶心,崩进嘴里,要命。
黄河决堤,在短短数十日内,康王殿下表现出远超毛头小子年纪的睿智,神武天纵地平息了水患。
救灾、抗疫、消毒、安置灾民,甚至灾后重建工作已经提到日程上来了。
如此迅雷不及掩耳,其速度简直堪称奇迹。在农业生产的封建社会,难以想象。
中枢宰执们震惊了。同时震惊的还有契丹。
不怀好意的强盗邻居已经不满足于时不时地越界过来打草谷、抢花姑娘,他们开始惦记崭露头角的大宋康王。
经过百多年汉文化的熏陶,契丹已经尊儒道孔,时常关注小邻居家里的变化。
康王表现出来的天赋异禀,如同男性行走的荷尔蒙吸引久旱的寡妇一般,牢牢地吸引契丹的好奇心。
强权向来是用拳头讲理,契丹皇帝耶律延禧决定要派辽宋友好交流使团出使大宋,增进兄弟感情。
尽管契丹使团每次都会带十几只瘦羊、个把瘸骆驼、被骟了种的劣马,并且强行凑够五百人团队目的就是想多多地向大宋索要回扣。
但大宋早没了脾气,年年都要被逼着干这种亏本的交流。
别人是谈钱伤感情,契丹是谈感情,真伤钱。
而且今年已经交流过一次。还来?!
赵佶一向善于低头,来吧。反正接待的是宰执,是手底下打工的。
宰执是高级马仔,当然要找能背黑锅的。
康王赵构。
是他,是他,就是他。
赵构刚刚从水坑里爬出来,又被宰执们丢进火坑。
“老师,太过分了。堂堂大宋宰执,连着坑我。让我把手头的差事下放给地方官员,即刻进京主持与契丹使团友好交流!”
赵构脸都绿了。
老子当的是王,不是王,什么操蛋的事情都推给老子。
柳哲安安静静地在躺椅上摇着,慢悠悠地:“那是在嫉妒你的才华。
唉,早跟你说了,抗疫救灾手册非同凡响,让你放缓速度。
你偏要一鸣惊人。
遍翻史书,汝乃千古第一人也!”
赵构的心态炸裂:“此等嫉贤妒能之人,竟在我堂堂大宋中枢为非作歹,任意使坏,实是我大宋心腹大患!”
柳哲白了赵构一眼,大宋的心腹大患是谁?是你爹赵佶!
没有会玩的皇帝,哪来的会玩宰执。
日后包括你赵构,都快成海上皇帝了。
“年轻人,心态要稳健一点,血气方刚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柳哲缓缓地站起,眼睛瞄着天空,晴空万里。
然后,柳哲漫不经心地说:“不就是契丹人嘛,咱们这回可找到大金主了!”
赵构见柳哲面带喜色,有些困惑地问:“老师,契丹人组团来,名义上交流合作,实际上是来变相索取。而且索取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