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银针刺入后颈,符情木着脸,任九畹捻针深入。
已经第三天了,符情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九畹扎完针,轻柔扶她躺下,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煎药。”
符情不作回应,只是像布娃娃一样顺着九畹的动作躺下。
等药材已经熬上,炉火熊熊燃烧之际,九畹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地上开出一朵又一朵水花。
她当晚出门寻到天亮,回家发现符情已经回来了,但神情木木,什么话也不说,衣裳脏乱,狼狈的不行。一把脉才知,旧病复发。
病症不严重,虽然她医术没有神医之称的父亲好,但足够治疗符情,只是时间的问题。关键是符情当晚到底遇到了什么?除开身体疾病,精神状态受到的影响才是最大的,不弄清楚这个源头,符情可能要这样木愣一辈子。
芳粹娘子进门找到她,就看到她在哭,轻轻蹲下来,唤道:“九畹?”
手心从上往下来回抚着她后背,温柔的不像话。
九畹哽咽道:“芳粹,怎么办啊。”
符情不能一辈子这样,她一定要想办法搞清楚,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尚相桀,姬秉臣这几天怎么没跟你一起了?”
说话的人体格硕大,声音粗犷,豪迈之气展现在举手投足之间。
尚相桀撇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突然就不愿意理我了。申屠序,你明天不是跟他在一个赛区吗?帮我打听打听呗。”
申屠序拍拍胸脯:“没问题!”
联校擂台赛的高级擂台一般分为四个赛区,名字很随意,东西南北。一轮三场,一天一轮,赛区以抽签的方式三轮一换。像裴卜心打的那种擂台则是一轮十场,也是一天一轮,不过不分赛区,擂台就那一个,此外都是三天一小休,十五天一大休。
今天的太阳格外热辣,申屠序到南赛区,一眼就看到了姬秉臣。走过去打个招呼就在旁边坐下,暗自思索怎么向他开口询问有关尚相桀的事。
“诶,是他。”有几人经过面前,意有所指的瞄着姬秉臣。
“他?哦……枫鹤的那一对......”
“叫什么来着,姬秉臣、尚相桀?这个是里面哪个?”
“两个男人......好恶心哦,呕。”
申屠序揪住来人中一位的衣领,粗声道:“八卦什么呢!看你们几个男人那唧唧歪歪的样儿,小嘴喜欢叭叭是不是,来,当爷面叭叭!”
“申屠,”姬秉臣拦住他,摇摇头道:“无需理会。”
几个碎嘴的男子此时慌了神,赔着笑连连道:“对不住,对不住。”
等这波人离开,申屠序冲着背影“呸”了一声,道:“还是西河郡龙章学院的人,哪里像受过教育的。”
姬秉臣摇头道:“与学院无关,人各有殊异,莫以偏概全。”
申屠序听进了耳,默默提醒自己不要把对这几人的恶感上升到龙章学院,想起尚相桀要他打听的事,虽然心下缘故已有了雏形,仍是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在跟尚相桀避嫌,是吧?”
姬秉臣点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