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好是坏，跟是妖是人无关。

就像是这紫阳道人，他也是人，可是他做的事却连禽兽都不如。

涂山红红用试探的眼神看着他：“二货和尚，你……会帮万妖山吧？”

闻声，夏栀柠立刻抓住了他的袈裟，慌张摇头。

“道济，你不要听这妖女胡说，如果你帮助万妖山对抗人族，那么所有人都会说你是妖僧，还会因为你而排斥灵隐寺！”

“大胆，这里何曾有你说话的份儿？！”

话音刚落，一股妖气猛然掀起。

夏栀柠就像被勒住了脖子一样，整个人嗖一下飞到了涂山红红的面前，被她葱白玉手狠狠掐住。

道济大怒，立刻远掌:“放开她！”

“怎么？你很紧张她？”

“大胆妖……女菩萨，简直胡言乱语！”

涂山红红冷冷看着他：“我只问你，众生是否平等？”

“众生自然平等。”

“那好吧，你说放就放喽。”涂山红红挥手，直接把她丢了回去。

道济一扬袈裟，佛莲盛开。

轻柔的莲瓣拖住了跌落的夏栀柠，将她缓缓送回地面。

“二货和尚，你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中秋之夜，我在涂山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话，涂山红红化作一抹紫光，悠然越过凤霞岭，消失在晨曦之中。

她总是这样，来去潇洒，带着万花丛中过但片叶不沾身的洒脱

道济收回了望向天际的目光，伸手，将夏栀柠扶起：“夏姑娘，没事吧？”

“道济，你千万不能去。”夏栀柠忍痛站起身，“你是佛门高僧，若是帮妖族对抗人族，你和你的师门都会被归为魔道！”

“阿弥陀佛，贫僧只知道众生平等，人类虽是万物之长，但这个世界却并不独属人族。”

“可是……人与妖自古不能并存，你是人族，就不该去帮妖族。”

道济微微叹息：“我佛慈悲，不轻易杀生取命，只愿渡众生脱离苦海，妖也好人也好，有何区别？”

夏栀柠跺了下脚，不知道这和尚为何如此顽固。

“你杀妖，人族会觉得你是圣僧，你若是帮妖，人族便会认为你是妖僧！”

道济轻轻一笑：“青山几度变黄山，世事纷扰总不干。眼内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贫僧向来不在乎名利。”

此时，浑身伤痕的小妖跪倒在地，砰砰磕头：“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若有用我之处，我必将拼死相帮。”

“我无需你帮，但你要记住，多行善事，莫要再助人为恶。”

小妖点头，不敢多言，立刻化为一缕黑光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