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包打听这个组织在京城兴盛了一年，然后就销声匿迹了，据说，他改头换面，拥有了合法的身份。于是，元始三十年，‘三百六十行’横空出世，以金陵为中心，以势如破竹之势迅速发展……”

陆白：“……哇，好励志的故事……”

慕霏寒盯着她的眼睛，敛起了她吊儿郎当的模样：“你是三百六十行的主要负责人吧，三百六十行与楼外楼合作了十年，垄断了南晋以及境外诸国的情报往来，王妃真是好大的手笔。”

“也许是你认错人了。”陆白淡定的微笑，连端茶的手都不见丝毫的慌张。

“是吗，那为何楼外楼查不到你半点行踪？我不相信你会在陆府院子里种了十年地，亦或是甘愿在夹缝里生存，”慕霏寒胸有成竹的道：“我看不出你的深浅……不过，你身边的那两个侍女，我见过。”

“洛阳，陈家。”

陆白眸子猛的一震，心里不由得一紧，她面色未改的抬眼看向慕霏寒：“哦？”

慕霏寒：“别紧张，那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只要没人要求翻案，”她往前凑了凑，半倾着身子低声道：“她们就是安全的。”

陆白微微向后倾，直视这慕霏寒清明的眼眸，笑了：“慕小姐，京城神探，名不虚传啊。”

“不敢当，虚名而已。”慕霏寒谦虚道。

陆白手在茶杯上画着圈圈，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盛满了意义不明的危险气息：“慕小姐学过武？”

“在下不才，略懂一二。”

“咔嚓-—”

“嗖——哐”

一片白瓷片擦着慕霏寒的脸颊飞了过去，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血痕后，牢牢地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那谁给你的胆子，来威胁我。”

陆白手上的茶杯赫然缺了一个角，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掰下来的。

慕霏寒感觉到那枚碎片擦过自己的脸的时候，她浑身都僵硬了，她竟然连躲一下都来不及。

隐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她强行镇定道：“没有威胁您的意思，只是……”

“好玩？有意思？试探试探？”陆白一句说的比一句冷，“慕霏寒，究竟是你来求我帮你，还是我求你调查我自己？

姑娘，你还是太年轻，小心玩火自焚。”

慕霏寒端着茶杯的右手紧紧的收拢，茶杯里面的半杯水起了涟漪，将手主人的心境赤裸裸的显露了出来，她张了张嘴，很想说一句，其实你也是个很年轻的年轻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上陆白那双敛去了戏谑和不正经的眼睛时，竟然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背后汗毛倒竖，忍不住的想要后退。

陆白没有在意她在想什么，而是给自己换了个杯子，茶水已经凉了，她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你想要我帮你，那么，代价呢？你打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你想要什么？”慕霏寒气势全然没了刚刚的底气十足，她忌惮对面看上去没有攻击力的女人，脸上的伤口像被蚂蚁咬了一样细碎的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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