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狮子又能证明的了什么,龟兹确实圈养狮子,但是西域中其他国家也有,单靠这一点你们就敢断定,实在是荒谬。”
白苏伐勃要他们拿出证据,他的态度很明确,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允许任何人诋毁龟兹。
虞世南道:“狮子确实不足为证,可是一头受了伤了狮子,就可以说明问题了。”
这件事让白苏伐勃猛然一怔。
狮子是王舅送给他与哥哥的,即使是饲养驯兽师也不敢动它们一根毫毛,现在却被告知有人伤了它们,白苏伐勃立刻激动起来。
“只有一头。”
“也正是这头狮子就是在我们逃出来时迷晕的那一头,当时李兄用了药,会扰乱它的神志,恢复极慢,所以脾气飘忽不定,做出伤人的事也不足为奇。要是猜的不错,这狮子最近伤人,所以被教训了一顿,如果你不相信去一看便知,一头猛兽被打的皮开肉绽,瑟缩在墙角太可怜了。”
宇文邕不解道:“你家养的狮子,其他人如何利用,又如何能伤害呢?”
说完这话,他心里猛地明亮起来,待他抬头看到白苏伐勃面色发青,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夜刚降临,胡医便来了。
先对着白苏伐勃施了礼,才开口道:“殿下毒验出来了,国王遇刺伤及手臂,然凶器上涂了乌头碱,所幸此毒事先经过处理,毒性大大减弱,这才没有伤及性命。”
“乌头碱!”这可是剧毒呀,虞世南后半句话在心里绽开,他想这下毒之人好生心狠手辣,也足够胆大妄为。
胡医续道:“国父也中了一样的毒,只不过,他身体里的毒更为严重,而且据我等分析,像是国父体内还有另一种毒物存在,这才毒性猛烈……”
白苏伐勃理不出头绪,现在只感觉脑子胀胀的,他心神不宁,道:“那你说毒能不能解。”
胡医说:“已经配置了解药,毒性暂时压制,好生休养按时服药便会没事。”
胡医的话像是给白苏伐勃吃了颗定心丸,他第一次感受到焦头烂额深深的无力感。
从前有阿爸,之后是王舅与哥哥,他只需要像戈壁上的雄鹰自由不羁,他悔不该当初贪玩逗留中原,要是跟随哥哥一同归来,兴许事情没有这么糟。
白苏伐勃扶额叹气,他想起自己好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哥哥了,突然间心里空落落的。
他忽然明白为何哥哥下令把他关在屋里,还加派了重重守卫,原来全是对他的担心。
他心不在焉的想着难处,忽然胡医的一句话把他拉了回来,听清楚后,放在膝上的手蜷曲起来,他道:“你再说一遍。”
胡医被他冷若冰霜近乎低吼的声音吓了一跳,每天跟草药打交道哪里经得起吓唬,脑子顿时混乱。
胡医跪在地上真的又重复了一遍:“国父掌心有伤,像是不日前伤的,不深不浅似乎是被绳子勒伤的。”
虚日看对面的两个人,目询:是不是可以走了?
在这里待了半天,就算宇文邕再年少不谙世事,现在心里也明白了。
搞了半天竟然是自己人明争暗斗,虽然一直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是他猜想突破口还得从白及病入手。
看大家默然不语,他对上虚日的眼睛,清楚他的示意后,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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