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抓住巴图尔的手腕,担心道:“他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你这么用药万一害死他怎么办?”
“死马当活马医吧,还不如让巴图尔试试。”
白苏伐勃没什么耐心,他把宇文邕拉到一边,准备自己上手:“赶快给他喂药。”
“这么不听话,我来。”
他一把拿过汤药,一手捏住虚日的鼻子,迫使他难以呼吸只能张开嘴,呛得他咳嗽了几声,“噗……你”
“唔……你给我喂的这是什么玩意,又苦又腥。”
虚日扣着嘴,想把刚才喝进去的东西吐出来,现在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过了半晌他才觉察到被忽略的人,抬起头,似笑非笑扯了扯嘴角,“不是诈尸!”
虞世南:“果然是灵药!”
阿瓦罕:“你刚才中毒了,我们还以为你去见佛陀了!”
白苏伐勃低头看看手上端着的药,道:“我还没喂进去……就好了?”
此时此刻,虚日看着他们无语凝噎,只能悲叹生不逢时,还有遇人不淑……
他知道刚才并非中毒,却是李端的胃不耐受葡萄酒这种“洋玩意”,说到底这酒对他的身体来说是外来物种入侵,自己的防御系统被激活,自发的免疫反应而已,可是这些他跟面前的人说不清楚。
只能扶额叹气:“不是中毒,是肠胃炎。”
接着虚日就很后悔,干嘛要告诉他们这个闻所未闻的词,现在又要面临被问东问西,还得搜肠刮肚的想什么东西把自己亲手挖的坑再给填上。
在他正绞尽脑汁如何用言简意赅的话说明白时,一个突然进来的侍从成功帮他化解了困境。
白苏伐勃凝眉:“有人敢在宫里作妖,我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叫卫军首领莫哈来见我!”
国父在宿于宫内,竟在晚膳后突然昏迷不醒,胡医赶到时,白及病面如死灰,嘴唇发青,半张着嘴费力呼吸,身前伺候的传言:莫不是国父要变身,何如会发出犬吠声。
“你可以吗?”宇文邕忽然转身看着虚日,他点点头:“当然……没事,你们去吧。”
白苏伐勃等不及与巴图尔已经去见卫军,宇文邕不放心的又回头看了眼。
即使虚日说不是中毒,但是他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现在龟兹国父也中毒,两件事是否有关联,他开始疑虑。
屋子里只有虞世南留下,他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却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
他虽然不明白虚日所谓的“肠胃炎”,但他觉得这件事有玄机,所以他又把关注点转移到一旁的虚日身上。
“李兄,你还真是不一般啊,刚才我们都以为你会……可是忽然间又生龙活虎,你真的不是中毒,只有你喝了酒。”
“咳……你要是再不给我倒杯水,我就真歇菜了。”虚日知道虞世南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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