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诚意邀请,大法师也按照约定到了这里。
此时的中原割据混战,百姓流离失所,颠沛羁旅,苦不堪言,而龟兹佛学的传入为人们带来了光明,催化了佛教加速发展。
同时白苏尼咥将佛教尊为国教,正迎合了人们的心声,时人语:伽蓝慈目修禅心,清风敕令君王情。
“这么看来国王与大法师交情不浅呢,就是这法会做的有点频繁了,三天一小场五天一大场,也难怪国王不行斋戒了。”
此前只听说过龟兹尚佛,竟没想到是国王与法师交好,但是白苏尼咥耗费国库兴修伽蓝,这事让他略微反感。
百姓温饱尚且如此,财政大量输出对国家不利,而且在这件事上白及病是举双手赞成的,知道是给自己儿子花钱,必须舍得。
“可是舅舅好像比较反感哥哥与大法师走的近,就说三天后的法会,是哥哥提议的,但舅舅不同意,他说浴佛节刚过,现在又有法会,家里没钱不办。之后哥哥便把自己的私房钱捐了部分,大臣也跟着掏腰包,这才定了法会。”
阿瓦罕托着下巴,头上的薄纱顺着后肩滑下,她伸手扶了扶眉心坠,道:“看我做什么,龟兹的女子都这样,你们赶紧想办法。”
她敲着桌子提醒,宇文邕从她脸上挪开眼睛,他忍住不去看阿瓦罕的头,如果说漂亮她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何故是个扁头。
之前见到白苏伐勃时他也没太注意,竟没想到龟兹皇室不论男女都要夹头,是为了区分贵族与平民的身份,以此来突显自己的高人一等,他只觉得甚是愚昧。
“你觉得呢?”
宇文邕想不到好办法,把希望寄托在一旁的虚日身上,只是这一次他是所托非人,虚日有些焦躁,像屁股底下烤了火盆烧烤的难受,绷着脸,嘴唇蠕动。
“你屁股底下长牙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噗”
你可以想想现场有多尴尬,多有味道。
虚日苦涩道:“舒服多了!这可不怪我,是你说的。”
他一副无赖样,抻了抻右嘴角。
话音刚落,他肚子突然猛地抽搐,指着琉璃杯断续说出一句:“酒……里,有毒。”
眼前一时黑蒙,脑袋砸了个闷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门外守着的侍从听到阿瓦罕叫人,立即推门进来,顾不得看上一眼,就被命去找胡医。
正在此时一个侍女跑进来,很着急的样子。
阿瓦罕惊喜到:“彼丽,你怎么来了,对了你今天不是回家了吗?”
“公主,我一直都没有出过王宫,今日有一个小侍卫说国父下令不让任何人出宫,他便带我走别的地方走,当时我接到家里的消息说母亲得了疾患,也没多想就跟着那人走了,结果他根本不是要带我出宫,却是为了囚禁我。”
“我被打晕了,关在一个屋子里,醒来后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才知道自己是被关在宫里,因为没有看守所以我磨断绳索跑了出来,我怕被发现一直藏在水车里,汲水宫人推车至城门口时,守卫军拦下,道‘国父中毒,禁止任何人出宫’,之后我便赶了回来。”
“什么,舅舅中毒了,什么人干的?”阿瓦罕一下子紧张起来,“胡医呢,去人了没有,我要去看看。”
“虚日”
宇文邕看躺在床上的人瑟缩着,脸色铁青,刚才又突然呕吐,往门口看却依旧不见胡医,他当即把虚日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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