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惹了事,出门见到的都是臭脸,也难怪了。
把城建在赤地千里的穷乡僻壤地带,开垦土地实属不易,有的吃就不错了,他们打架不仅砸坏了碗碟还糟践了食物,谁看他们不是鄙夷不屑。
走到人家门口时,听到里面白苏伐勃啧啧的发牢骚:“他们不过是中原的无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要不是刚才你拉我,指定将他打趴下。怎么你也不相信?”
虞世南只是敷衍的点着头,哪里管他说了什么,他翻着书,不想多说一句,可是白苏伐勃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相信。”虚日推门进来,没有看白苏伐勃的臭脸,而是转向虞世南,道:“白……王子,你是龟兹贵胄,失联这些日子你的王兄和臣子肯定急坏了,说不定现在正四处分兵找你呢。”
“关你何事!”白苏伐勃清高的目不斜视,他根本不在意这些被他视作低等的人。从头皮到脚趾都散发着优越感。
虞世南清清嗓子:“李兄你可是有什么想法了?”
他觉得李端是一个不一般的人,虽然这个人年龄尚轻,身架子薄弱,但是他的思维总是出人意料,仿佛这具身体里藏着巨大的能量。
他看宇文邕与李端一起来,猜想是有了什么事,这两个人一个真诚勇敢待人热情,一个少言聪明喜欢挑事,这在他看来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竟然可以如此融洽,更添了一分对他们的好奇。
说不过三句话,白苏伐勃就吹胡子瞪眼,操着大嗓门颐指气使,跟他矜贵的外表简直判若两人,道:“你休要胡说,绝不可能是我们龟兹人干的,你无凭无据,凭空捏造,要不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是不会给你说这话的机会的。”
虞世南看到宇文邕阴着脸,害怕他们又掐起来,赶紧插话进去,想打个圆场:“白兄,你先别急,李兄他也不是那个意思,大家不是在分析吗。而且这两拨人你可以确定身份吗?”
“不能。”他红着脸,嗔怒:“但是我告诉你们,龟兹军纪严明,更何况我是王子,谁敢把我怎样,我的国王哥哥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
他愤愤的拍了一把桌子。
宇文邕把桌上的杯子重新摆正,道:“你也别恼,有件事还需要你好好回想一下,绑你的人从说话,配饰,还有……狮子,你觉得有什么异常吗?”
虽然白苏伐勃不愿意别人对龟兹指手画脚,但是当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替龟兹洗白,他要好好回忆绑他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此时他沉默下来,眉头一紧。
出使中原的龟兹使团是很有经验的队伍,往来两国不下数次,而此次他与哥哥一同乔装入中原,为了避免身份暴露,还放宽了商队的限制,可以说他们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
若非在发鸠寺接到飞书,言国中遇事,哥哥便先行一步,那么这次遇害会直接牵扯到哥哥。
想到这里他怀疑此前发生的一连串事都仿佛是有人故意设计。
“天下没有绝对密不透风的墙,你……”虚日欲言又止,打量眼前这个一身戾气的王子,他要说话谨慎,不然又引火烧身惹他不快就不好了。
他转换语气:“也保不齐是有人故意构陷,不知道你是龟兹王子呢,说不准。”
“咦……”虞世南看其他人眼神不对,他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摸了摸鼻子,缩到一边。
白苏伐勃道:“我会查清楚的,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嚈哒人为何到这来,我敢说绝对与龟兹无关!”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