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嚈哒,龟兹,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宇文邕咧着嘴“嘶”了一声,倒吸口凉气,用舌头抻了抻右嘴角,“是真疼。”
虚日憋笑道:“你是疼出幻觉了吧,我这还没动手呢,瞎叫唤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呢,也不知道我这是替谁出头。”
虚日收敛笑意,站起身去案几前坐下,倒了杯茶端在嘴边,热气氤氲模糊了他的视线。
此时他心中困惑,悠悠的转着杯子,道:“说正事,之前绑我们的跟现在的嚈哒人你认为是一伙吗?”
在他们仓惶逃离时,虽然那伙人被惊扰了,但是他们在沙漠中的脚力全都醉倒,不可能提供他们追击的能力。
可是一直在沙漠中追击他们的人是假龟兹人还是嚈哒人?这两伙人是否有联系?
宇文邕道:“应该不是。之前绑我们的人他们的目标是白苏伐勃,能够一直隐藏在龟兹人里不被发现,一定是有预谋的,他们要龟兹王子死。”
他夺过茶,续道:“而之后追击的人明显杀气重,但是他们本来有机会抓住我们,可是并没有,直到我们来到玉城……难道,嚈哒人的目的并非我们而是……玉城。”
虚日抿了口茶:“呼延玉还活着,万人之师仍在!”
如此大胆的想法足够让死人从棺材里蹦出来,史官惊惧到下巴颏脱臼。
这也证明他们所处的玉城是呼延玉的大本营,他们并非误打误撞,而是有人故意把他们驱赶到此,以搜寻走失奴隶为由借机攻打玉城。
就连史书都记载呼延玉早已于数年前埋骨黄沙,如今该化成一抔黄土的人竟然还活的好好的,这不仅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更像是一个隐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
而他们则是无辜的卷入者,恰巧来到沙漠,恰好被绑,还不偏不倚闯进这里的禁地,这座玉城埋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宇文邕吐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剪不断理还乱。
他眼睛里透着复杂:“所以就算不是我们,玉城也会被发现,只不过我们点背当了替死鬼。”
“怎么着,怕了?”
虚日看他精神不振,心下想着定是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害怕了。也是,现在就像是自己把脖子洗净了,等着别人砍。
能坚持这么久还没哭,这小子还有点意思。
他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特想抽自己个大耳刮子,平日里乱跑什么!”
“……”
宇文邕沉默半晌,开口时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另一个人听到:“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把你带来,再怎么着你也能帮我报个丧,虽然你这人嘴巴坏,但至少我托付你帮我找母亲,你也会去吧。对不起了。”
虚日有些不自在:“没事你死不了,你想死阎王还不敢收呢。看来我们还得找白……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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