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见他们两个火药味十足,可别还没被杀就自己窝里斗,他道:“李兄说得也在理,当然,你也没错,哈。现在走也不是,那外面的人能留我们?”
就在这时,外面有了响动,听着一声重一声轻渐渐清楚起来,他们赶快归位,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帘子被掀起一角,很快火光迫不及待的挤进来,进来的人端了一些饼食,然后说了几句鸟语,放在他们面前就走了。
帐子里转瞬又恢复了黑咕隆咚。
宇文邕咬了一口饼,费力的咀嚼着,有一个念头闪过,他一下子站起来跑到帐子口,小心翼翼心里七上八下忐忑的款款掀起一角,他透过缝隙看外面的情况。
在他们帐子外站着两个人左手把持着月亮弯钩大刀,站的笔直,远处有七个人皆佩刀在燃起的火堆旁走过,树枝被烧的“噼里啪啦”迸射星火点点。
借着火光,他发现旁边有个大东西摇首摆尾信步悠闲,他极目要看清楚,顿时惊慌失色,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咽了下口水,心有余悸。
“见鬼啦!”虚日随口一句。
然他看宇文邕惊魂未定,三魂七魄被吓的只剩一魂一魄,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正经道:“你真见鬼了?”
虞世南过去搀扶宇文邕,道:“你还好吧,是不是外面有什么异常?”
宇文邕觉得四周都弥漫着恐怖的味道,他定了定神,指着外面一字一顿道:“庞然大物,是……狻猊。”
虞世南惊愕道:“狮子,天哪,你看清楚了吗,是不是真的。”
虚日也是一惊,他觉得自己的猜测也许是真的,他要亲自去看一眼,什么样的人能拥有这般野兽,而且他觉得绑架他们的西域人大有来路。
帘子让他谨小慎微的错开一道缝,眼前的一切肯定了他的猜想。
跳动的火光反射在一个物体上,金光闪闪晃着他眼睛,待他想明白了,此刻的心情不比宇文邕好到哪去,他嗫嚅道:“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
虞世南道:“照你这么说,我们遇上的是龟兹的军队?那他们绑我们做什么,还有那一伙人看着有钱多了,难道是国王开不出军饷要靠打劫度日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宇文邕担心是否身份暴露,西魏与龟兹虽不是敌对,但是也并非友国。
他想起宇文泰曾说,几十年前有位远征西域的将军率领千百号士兵驻守西域,担起维护周边各国和平的重任。
时人道:“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
一时所向披靡,在戈壁滩上让人闻风丧胆,可是随着朝廷的没落,他们的地位江河日下,周边来犯,白刃相接,哀叹:古来征战几人回!
虚日似是看出他的惶恐,道:“我们没那么大油水,我猜是刚才鬼哭狼嚎的那位。”
宇文邕思索虚日所言有理,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压低了声音,不知是自说自话还是询问:“军队会有狮子?”
虞世南恍然明白,手舞足蹈,激动的语无伦次:“王宫,国王,这狮子只有王室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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