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虞蒙微笑着道贺。
“托夫人的福。”沈彰抬手示意萍儿把礼盒呈上,“这是内子为令郎小公子缝的几件小衣裳,些许心意微不足道,望二位笑纳。”
虞蒙不自觉看了荀起一眼,荀起瞧了瞧那二尺见方的檀木礼盒以及萍儿的一双手,眼里含着清浅的笑:“多谢令正美意,却之不恭。”
虞蒙见状,道了谢,叫云佩收下。
到了马车上,虞蒙打开礼盒,拿出里面大红锦缎绣着金丝花纹的小棉袄、小裘衣,问身边的男人:“你怎么就替我收下了?万一他这里面放的不是衣裳而是金饼呢?
“被有心人看见,可要弹劾你收受贿赂了,私结党羽了。当今圣上可最忌讳这个。”
荀起瞅了一眼她手里的衣服:“你刚才看我,便是怕里面装的是银钱?”
“是啊,他是生意人,送真金白银想必是常有的,又不好当面打开来看。”虞蒙把衣裳叠好放入木盒内,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我见那侍女手指并没怎么用力。若是一整盒金银珠宝,侍女捧着能那么轻松吗?”荀起意味不明地睨她一眼。
虞蒙瞧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么简单都想不明白?”不由努起了嘴:“你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你是想说我很笨吗?”
“还没笨到家。”荀起悠悠然望向前方车门帘。
虞蒙撇撇嘴,十分不服:“我那可是担心连累你,你倒好,还盯着人家小姑娘的手看呢!”
“嘶”荀起突然捂住了一侧脸颊,拧着眉头,好似很痛苦。
“怎么了?”虞蒙歪着脑袋凑近前去。
“牙酸倒了。”荀起煞有其事道,“大概是宗家的菜里面醋放多了。”
虞蒙愣了愣,瞬间明白过来他在戏谑自己,一时又羞又恼,又忍不住要笑:“放多了才好呢!酸死你!”
真是的,还人家白担心了。
想想觉得不甘心,捏起拳头冲他面颊上轻轻给了一拳:“让你再装模作样吓唬我!”
“啊!”荀起连忙张大嘴,使劲揉自己的腮帮,口齿含糊不清,“这回真倒了!”
虞蒙才不上他的当,哼了一声偏开头:“全倒了才好!都掉光了看你还怎么胡说八道!”
荀起莞尔一笑,伸开双臂把她环进怀里:“明明是你胡乱吃醋,怎么,还不让我说酸了?”
虞蒙两颊微热:“是你自己说的,你刚才盯着萍儿的手看。”
“就看了一眼。”荀起无比认真地纠正。
“一眼也不看才对。”虞蒙佯作严肃地反驳。
荀起双臂合拢了几分,低头在她鬓边吻了一下,语气服服帖帖:“行,你说不看就不看。”
马车门帘外,坐在车夫旁边的石大听见了,仰头暗暗长叹:“主上、夫人,啥时候也给属下找个媳妇啊?日日这么干看着,也太让人眼红了,属下都快羡慕死了。唉!”
冬去春来。
新年二月时荀永已有半岁,虞蒙便回到了灵枢阁照常坐诊,只是每日下午回去得比以往要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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