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山西巡抚作出这种判断，很有说服力。

众所周知，方子卓是贵族圈内著名的纨绔子弟，吃喝玩乐精通，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文采。

相反，方子鸣文武双全。

“方子卓，现在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山西巡抚曹斗当众呵斥，他根本不在乎这首诗是否方子卓所作，但在现在这个场合，一定不能是！

“巡抚大人，既然你说这首诗是方子鸣所作，那我这位长兄为何刚刚不拿出这首诗送给公主殿下呢？”方子卓冷笑道。

“卓弟，你过了！”

方子鸣向大家拱手作揖道：“诸位，实不相瞒，其实这首神作并非方某所作，而是一位神人托梦，在下只是将其记录下来，却不想家弟作出了这样的事……作为长兄，我难逃其咎，所以一切请公主殿下和巡抚大人定论。”

方子鸣说完便站到一旁，一副痛心疾首的姿态。

不得不说，方子鸣极为聪明，把方子卓的诗说成神人托梦，既没有承认是自己所作，免得方子卓留有后招，又否定了方子卓，你就是抄袭的。

果然，此话一出，现场众人议论纷纷，矛头指向了方子卓。

一开始他们都惊异于这首诗的奇妙，并未多想，但方子鸣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他们恍然大悟。

是啊！方子卓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怎么会作诗？

而且还是这种可以流传千古的神作？

在场众人仿佛受了天大侮辱般，恶狠狠的盯着方子卓。

甚至连前任龙图阁大学士顾思齐老脸通红，眼睛里快要喷出火焰般。他最见不得有人搬弄文字，侮辱圣贤之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方子卓淡淡的道。

“大胆，无耻小儿，事到如今，还在狡辩！”山西巡抚勃然大怒。

方子卓没有理会山西巡抚，而是看向方子鸣道：“我的好兄长，刚刚你说我做的那首《离别赋》是神人托梦于你？”

“没错。”方子鸣点头。

方子卓继续道：“那请问神人向你托了几首诗？”

“自然只是这首肱骨之作，一首当流传百世，怎还敢奢求更多？

“好。”方子卓转而望向宁德公主，“公主殿下，这仅仅只是我的第一首诗，仅仅只是热热身而已，不知道您听说过一步成诗吗？”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一步成诗？你方子卓也太嚣张了吧，在场众人无不是大才子啊，一首好诗通常好几天，几个月的酝酿，然后等待灵感爆发的瞬间。

不管是赵庆志，袁雷，表面上看都是当场作诗，而实际上已经准备了很久了，包括方子鸣的诗，心中已经打过了无数次的腹稿。

现在方子卓竟然说一步一首诗，这已经不是狂妄了。

而是无知！

前任龙图阁大学士顾思齐也忍不住了，当场呵斥道：“胡乱瞎掰的也算诗？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了。”

方子卓没有理会众人指责，依旧对宁德公主拜道：“公主殿下，刚才赵庆志、袁雷、方子鸣分别用琴瑟、酒和明月作诗，在下也愿以此为题作诗。如不能胜出，甘愿受罚！”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这方子卓太嚣张跋扈了，太耸人听闻了，竟然要一V三？

要知道，刚才那三位都是才华横溢的贵族才俊，方子鸣更是山东行省解元，说是全国解元都不为过。

山西巡抚曹斗质问道：“方子卓，你说一步成诗，但如果你之前就作了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