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来客酒楼最近很火爆,起初是因为菜合口味,然后是因为幕后东家打人事件。
作为一个开业未满一月的新酒楼,居然敢打客人,这是很罕见的。
秃瓢大汉的恶行传开,民众对步衣的评价是毁誉参半,既有人认为他是惩恶扬善的好少年,又有人觉得做生意做到打人的地步简直愚蠢。
然而,没过多久,赞誉的人少了,谩骂的人更多了。
因为好来客开价太黑了。
“一盘青菜,别家饭馆卖10文,你们这里凭什么卖15问?”
“还有肉菜,也比别家贵5文钱!”
“何止啊,在好来客酒楼,只要是菜,价格都比别处高5文钱,太黑心了!”
食客们不禁抱怨起来,一边发誓再也不来了,一边大口的吃菜——嘿,还别说,味道确实好一些。
抱怨归抱怨,但并没有真正强硬地拒绝付账,因为那群店小二可不是吃素的——假如一群高达一米八五的壮汉也算正常店小二的话。
没错,如今营业的人都是烈山队的人。
当时,步衣说要将所有的店小二扔到烈山队训练三天,用军伍的艰苦训练洗掉店小二身上长年累月积累的谄媚气质,以达到不卑不亢的地步,这件事情已经在做了。
可是,伙计走光了,好来客酒楼不能停业啊,关门一天就要损失一笔银子,所以烈山队每日单练最弱的十个人被牺牲出来。
烈山队的弱鸡,并不意味着真正弱,至少从他们那对肌肉虬起的粗胳膊可以看出来,一打五不成问题。
十个彪形大汉满脸不爽地干着跑堂的活儿,他们不爽很正常,被扔到好来客的人都是倒数前十,心里怎么可能不憋着火呢?
而且,和战友们挥洒汗水,进行拳拳到肉的搏斗,他难道不香吗?反观当酒楼的跑堂,成天看客人的脸色,岂不是郁闷?
虽然没有任何客人敢给他们看脸色。
于是,总能看到这么一幕:瘦弱客官摆出战战兢兢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向旁边的彪形大汉说一句“结账”,然后对方满脸不爽地把手伸出来收钱,仿佛那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偶尔有人抱怨菜价太黑,声音稍微大一点,旁边的彪形大汉就会瞪他一眼,直到把对方吓得不敢说话,然后他才会满脸不爽地指一指楼上的牌子:
本店有秘方,要价不寻常。
兜里若没钱,请君多思量。
总之,彪悍、不爽成为好来客新伙计的标签,也令不少人开始怀念原来的老伙计。
‘仔细一想,老伙计态度恭敬,服务周到热情,说出来的奉承话也好听,总能逗爷高兴,我以前怎么现在才发现他们的好呢?’
食客们摇头叹息,但畏惧于烈山队成员的彪悍,却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地付账然后立刻这家黑店。
他们在心里暗暗发誓道:“我再也不来这里吃饭了!”
烈山队的成员可不怕,客人不来更好,他们是能打架的真男人,凭啥伺候一群三拳就能撂倒的弱鸡?
一时间,酒楼客人少了许多。
……
过了三天,那群要命的彪形大汉终于走了。
原本发誓再也不来好来客酒楼吃饭的人,默默地挪动小脚步,重新迈入那扇熟悉的大门。
别误会,他们不是念起好来客酒楼的好,纯粹是因为他们想在这里再享受一次被店小二吹捧的滋味。
“虽然不是原来那群大块头伙计,但终究是好来客的伙计,作为纪念,我要你们最后一次恭恭敬敬地伺候爷,然后我便真的再也不来了。”
得,由此可见,他们对烈山队的大块头怨念有多深。
然而,让他们失望了。
重新回来做事的伙计们,仿佛齐刷刷换了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没有以前那么浮夸,也没有以前那么恭敬。
简单形容,笑仍然是笑,却显得含蓄有礼、自矜自重。
客官又一次失望了。
为何说又?因为上次是那十个壮如蛮牛的大块头,也是让所有食客第一次知道原来跑堂伙计居然可以如此招人恨的家伙。
再一次看到那些老伙计,每个客人心里都是失望的:“靠,你们是下贱的店小二,你们难道不应该费心讨好客人吗?完全不称职啊!”
那些人怀着悲痛失望的心情,又一次离开了,临走之前暗暗发誓:“我再也不来这家破酒楼了,绝对不会!”
于是乎,门可罗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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