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郭大富永远醒不来的梦魇。
……
逃跑的六个捕快都是往县城方向跑,毕竟黑风匪再厉害,他们也不敢直接攻打县城。
不过,六人在逃跑的过程中跑散了,其中人最多的那路有三个捕快,分别是捕快甲、捕快乙、捕快丙。
捕快甲气喘吁吁地说道:“呼!呼!两位兄弟,咱们跑……呼……跑了这么远,黑风匪应该追不上了吧?”
“应该吧。”捕快乙说道,“但我觉得还是要再跑远一点,毕竟那可是黑风匪。”
“有道理,再跑一段路。”
三人又跑了好几里路,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抬头一看便能看到城门。
于是,三人心里的大石头彻底落下了。
“呼,县城就在前面,我们终于安全了。”
“咱们居然从黑风匪的刀下捡回一条命,真是幸运啊!”
“谁说不是呢?”捕快甲应道,“黑风匪当年横行一府,无论贫富贵贱都下手,那句‘黑风过处,寸草不生’可不是口号。”
捕快乙面露惧色:“我听说黑风匪的人特别狠,光是咱们平县,就连乡绅地主都少了几十家,被他们杀死的平民更是超过千人之数!”
突然间,捕头丙迟疑道:“二位兄弟,黑风匪的人那么厉害,咱们为何会这么容易地逃出生天?
你们说,那群黑风匪是不是别人假扮的,比如歩家村的那个白眉少年。”
其余两人沉默一会儿,然后纷纷否定了捕快丙的说法。
捕快甲:“老弟,你别胡思乱想。要是步三郎来袭,他应该从后面杀出来,但黑风匪在咱们前面。”
捕快乙:“还有啊,歩家村的人都是用竹枪,黑风匪用的武器却是钢刀。我偶然间瞥了一眼,他们的刀比咱们衙门的腰刀还锋利,绝对不是猎户能拿出来的。”
捕快丙开始怀疑自己:“真是这样吗?或许是我想多了。”
捕快甲和捕快乙异口同声道:“老弟,你肯定猜错了。”
单纯的小捕快没有发现,在他点破那个关键点的时候,两名老前辈都有露出异样的神色。
“黑衣人报的字号是黑风匪,那我就当他是黑风匪,假如动手之人真是那个白眉毛的步三郎,他绝对是狠角色,我可得罪不起。”
“我只是小小捕快,何必充大头去当聪明人,蠢人才能活得更久,我还是难得糊涂吧。”
捕快甲、捕快乙怀揣心事,但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捅破那层纸,想要再糊回去可就难了。
在压抑的氛围,三个捕快返回了县城。
刚刚靠近县城大门,最前面的捕快甲便慌慌张张地大吼道:“快、快去通传县尉大人,黑风匪再现,一定要让县尉大人彻查此事。”
“嘶,黑风匪!”
守城士兵们先是一惊,然后脸色剧变,赶紧派出一人去报信。
值得一提的是,听到黑风匪的名号,那个报信士兵明显乱了阵脚,他刚刚跑了几米居然狠狠地摔了一跤。
而且,摔倒的士兵连哼都没哼一声,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赶紧往县尉大人的府邸跑。很显然,他认为自己摔倒受伤这种小事根本没有黑风匪再现的消息重要。
黑风匪,凶名赫赫。
……
另一边。
十几个“黑风匪”已经摘下蒙面黑巾,轻松地走在路上,为首三人分别是步衣、白二胜和刘正阳。
但,并没有黄远石和刘出井的踪影。
老黄在练兵,刘出井在与经常购买山货的大户人家联系,想要建立直接供货的渠道,两人都有事不能来。
“步老大,黑风匪的名头真是好用。咱们刚刚说出黑风匪的口号,那群当差的软货居然连拔刀都不敢,直接转身逃跑。”
“白二哥,要我说胜利的主要原因还是出其不意。假如咱们没有提前在前面埋伏,他们当时很可能会反应过来,那就穿帮了。
话又说回来,山路虽然近,但是真难走啊!”
“行了,别说了。大家赶紧把夜行衣和钢刀收起来,换上平时的衣服,否则容易引起麻烦。”步衣命令道。
“还有,所有人都把嘴巴闭紧了,不要把今天的事传出去,否则我步衣要他好看。”
说完,步衣第一个把钢刀收入刀鞘。
这批钢刀都是从王猛家里搜刮出来的,着实好用,步衣经常爱不释手。
“比起从王猛家搜出来的五百两银子,我还是觉得这批钢刀更有价值,钱可以赚,买卖武器的门路反而很难找。”
最终,步衣回忆起郭大富死不瞑目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戏谑。
“我早就警告过你,乡下路难走,你为何不听呢?”
“我步衣确实不敢和官府作对,但,只有你一个郭大富,我还是敢动刀子的。”
“杀人者乃是黑风匪,与我步衣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乡下路难走,不是说说而已,否则自古皇权不下乡的规矩早就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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