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进入内屋,真走了。
片刻之后,她又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坛子自酿的农家老酒。
宁馨儿在旁边倒酒,三人就着花生米、白萝卜腌菜等东西,畅快地喝起来。
“步大哥,咱们这回真畅快,刘扒皮这个老祸害终于被除掉了。”
“步老大,我和刘正阳敬你一杯。”
“诶,此言差矣。”步衣大笑道,“你们两个肯陪我玩儿命,那是真把我当成兄弟,应该是我敬你们才对。”
喝酒。
往死里喝。
没一会儿,三个大汉全部醉倒在桌子上。
宿醉醒来,步衣发现白二胜和刘正阳都走了,只剩下宁馨儿在收拾。
酒醒之后头有些痛,步衣捂着头问道:“馨儿姐,他们两个怎么样?”
“按照你之前的叮嘱,他们两个走的时候都是一身酒味,我估计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你因为刘府强买咱家耕地的事情不快,特意喊上两个兄弟喝了一整晚闷酒。”
步衣嗅了嗅衣袖,酒味冲鼻,让人不禁怀疑这是在酒坛子里腌制过的,以此推测另外那两个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
“嗯,效果不错。”他满意地点头道,“如此一来,我们三个整夜喝闷酒的事情会更加可信。”
喝酒不是庆祝,而是伪造不在场证明。
三人整夜都在喝酒,地主刘有财是在夜里被害,那肯定是别人作案,与他步衣有何干系?
“夜里突袭刘府,快准狠;逃跑之际,连换三次衣服,以防万一;灭口卖祖刘,并且用他布下疑阵,转移目标;刻意传出整夜喝闷酒的假消息,掩人耳目……”
步衣仰天长叹道:“我已经做到力所能及的极致,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
第二天,刘有财的尸体被人发现。
平县之内出现命案,而且被害人还是闻名一乡的乡绅地主,引起极大震动。
五个带刀的捕快,一名胖乎乎的捕头,带着仵作、抬尸体的杂役等人杀到歩家村,直接封锁了整个刘府。
消息传开,歩家村彻底震动。
“刘扒皮居然死了,真是大块人心啊!”
“可不是咋地,这种祸害那就应该早死早下地狱。”
“嘿嘿,大家伙知道刘扒皮是怎么死的吗?我听说刘扒皮强抢了隔壁村一个汉子的婆姨,人家来报仇,一刀捅死了刘扒皮。”
“不对,不对,明明是刘扒皮的管家,也就是卖祖刘,他联合刘扒皮的小妾谋财害命,两人做掉刘扒皮之后已经双宿双飞了。”
“全部扯淡!”有人立刻反驳道,“那明明是黑风山的土匪流窜至此,连夜闯入刘府杀人越货,我听俺六侄子说刘府已经是尸横遍野,老惨了。”
……
各种消息,各种谣言,漫天飞。
越传越离谱。
没有人知道,这些真假难辨的消息都是步衣、白二胜和刘正阳暗中雇人传出去的。
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场所,巧合的地点,某个人“一不小心”说出了刘扒皮被害的“真相”。
混淆视听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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