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传得很广,知道真相的人却很担心,比如宁馨儿。
在谣言传开之前,步衣便将自己合伙他人干掉刘扒皮的事情,全部告诉给宁馨儿,没有半点隐瞒。
宁馨儿也是步家的一份子,步衣尊重她这个人,也尊重她知道一切真相的权利。
因此,当衙门的人来到歩家村,宁馨儿心里有些担心。
“三郎,你不会出事,对吗?”
“馨儿姐你放心吧,我有很大的把握。”
“可是,那是衙门啊!”宁馨儿焦急得不行,“你们昨晚出去以后,我一直心神不宁,生怕再也见不到你。三郎,我……我不要失去你。”
步衣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温暖的大手握住娇小的纤纤玉手,行动比言语安慰得更加彻底。
“三郎,你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冒险的事情了。”
步衣苦笑道:“傻瓜,我也不想冒险啊,但是草芥布衣总会身不由己。除了王公贵族,谁能真正地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宁馨儿脱口而出道:“那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抛下我,生要一起生,死要一起死!”
步衣沉默不语。
宁馨儿焦急地催促道:“三郎,你倒是答应我啊。”
“……好,我答应你。”
步衣终究是点头了。
……
中午,邻居张大婶端着一碗酸黄瓜走过来。
“步衣,宁丫头,你们俩都在啊。来,张婶送你们一碗酸黄瓜尝尝。”
“好咧,多谢张大婶。”步衣笑着接过大碗,转手递给宁馨儿。
“嘿,瞧你小子说的,跟你张婶不用客气。”
步衣随手搬过来旁边的凳子,招呼道:“张大婶,咱们坐下说。”
“不了,我就不坐下了,我是来跟你说事的。”
“什么事?您尽管说。”
张大婶绷紧脸,用严肃的语气说道:“三郎啊,你们三个昨晚干的事,我全都知道了。”
步衣心头一跳,整个人像是中了定身术,全身都僵住了。
‘为了干掉刘扒皮,我把能考虑的方面都补全了,张大婶怎么会知道?’
步衣强行挤出笑脸道:“张大婶,您……”
“三郎,张婶知道刘扒皮之前想强买你家的地,所以你才会邀上白二胜和刘正阳喝闷酒,这事儿我都知道了。”
“原来是这事啊。”步衣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除了这个还能是啥?三郎,张婶劝你少喝酒,那玩意儿尽量少喝。”张大婶絮叨道,“不过现在好了,刘扒皮被某个好汉除掉,刘府肯定不会再揪着你家的耕地不放。”
宁馨儿接着她的话,说道:“张大婶,您说的这个消息我们也知道,村里都传开了。”
“你们小两口真是好运气,不过人要懂得感恩,你们别忘了谢谢那个不知名的好汉啊!”张大婶劝诫道。
‘您恐怕不知道,那名好汉就站在你面前。’
步衣心中偷笑,表面却恭敬地点头道:“好咧,张大婶说得对,我一定会替那位好汉向神仙祈福。”
“嗯,这么做就对了。三郎,张婶就是来劝你别喝闷酒的,现在没事了,我先走了。”
宁馨儿拉着步衣,在后面喊道:“张大婶,您慢走。”
张大婶走后,两人相视而笑。
“哈哈哈!”
“三郎啊,你现在居然成好汉了,我怎么不知道?”宁馨儿一本正经地问道。
“好汉夫人,您都不知道,我从哪知道去?”
宁馨儿啐骂道:“去,尽贫嘴!”
欢乐总在嬉笑怒骂之中。
……
下午的时候,步衣的大伯又来了。
他站在门口嚷嚷道:“步衣,你大伯来了,快出来。”
步衣带着宁馨儿走出来,他一脸不快地问道:“步山,你来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
“步衣,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步衣顿时心头一紧。
不仅是他,宁馨儿也紧张起来,她握住步衣的那只手陡然用力,将步衣都抓痛了。
‘该死的,步山这个混球莫非知道了?他肯定是想威胁我!’
步衣先是拍拍宁馨儿安慰她,然后不动声色地问道:“步山,我昨晚和白二胜、刘正阳一块儿喝酒,关你什么事?”
“喝酒?我看不对吧。”步山停顿一下,接着道,“……准确来说,你应该是喝闷酒。”
哈!
居然是这样。
步衣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原来这家伙是误打误撞的,不过他顿时羞怒起来。
“步山,我喝闷酒关你鸟事?快给我滚。”
“步衣侄子,我知道你喝闷酒是因为刘府给你的压力太大。刘府势大,咱们这些升斗小民斗不过的,听我一句劝,你还是乖乖把八亩耕田卖给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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