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剪开伤口处的衣衫,由于受伤的时间长了,伤口和衣服粘连,她剪的时候,那人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
“对了,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上次莺莺摔着我把柔伤散拿给她了。”
赵正月一拍脑袋猛地想起了几个月之前的事。
“还得问她去要。”
赵正月来到侧房,莺莺正在挑灯夜战,练着书法。
她伸头一看,赞不绝口:“莺莺你这最近进步也太大了吧,我看你比夫子写的还要好。”说着又朝莺莺伸出了赞许的大拇指。
莺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用冷冽的眼神看着她,赵正月只感觉背后升起了一股凉意。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我们是好姐妹,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帮少爷我写书法,我就罩着你、带你耍。”
“小姐,你就别叽叽喳喳了,你碍着我写字了。”莺莺不耐烦地说道,眉头皱的能挂一把锁了。
“好好好,我马上就走,我是来要那瓶柔伤散的,你给我找出来。”
“你受伤了?”莺莺关切地问道。
“没有,就是想备着,我觉得我肯定能用到的。”
赵正月托腮沉思。
“那好吧。”莺莺放下笔去柜子里找了个瓷瓶递给赵正月。
“给我留点儿。”
“抠包。”赵正月嘟着嘴离开了。
回到房中,她把药粉撒到他的胳膊上,那人似乎很痛,发出嘶嘶的抽气声,额角也冒出了细碎的汗珠。
赵正月又用素绢把他的伤口缠了一圈又一圈。
“好了。”
赵正月一抹汗,坐下休息。
可这时房中的蜡烛突然熄灭了,门前似乎还有人影在动。
不会是他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吧,完了,她可不想死。
赵正月飞扑上床,用锦被把两人盖了个严实,装作熟睡。
果然,一个人影推开门潜进了房中,赵正月用余光瞥见一道亮光,那是月光映在刀剑上的反光。
赵正月呼吸加深,努力平复着心情,人影在床前站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走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确定那人真的离开了,赵正月才从床上起身。
这次她可不敢睡觉,只得死死的守着,拿出了自己珍藏的花本研究,研究着研究着睡意袭来。
这种感觉很像被猪油蒙心,还有点舒服,手臂也架不住脑袋一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次日清晨,天边还未出现鱼肚白,那人悄悄的把床上的锦被拿下来盖在了赵正月的身上,沉稳而又冷静的朝赵正月行了一礼:“白某多谢姑娘相救。”说完便离开了。
过了几个时辰,赵正月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条锦被,床上的人也早已离开。
她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走了也好,还算他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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