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啊,那个不要脸的白风啊,他回来跟我说,他喜欢男的,他喜欢白元,他不仅跟我说,他还跟你陈爹说,跟白家沟的所有人说......他像个疯子一样,挨家挨户跑,挨家挨户说,我喜欢男的,我要和白元结婚......天老爷啊,我的爹呀娘哟,我秦玉兰是造了什么孽呀,生了这么个怪物,天哪......我秦玉兰可以摸着良心说,我这辈子除了改嫁,没做过一件伤风败俗的坏事......老天爷啊,你是睡着了吗?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秦玉兰哟......我对不起白家的祖先哦,武哟,我对不起你哟......”
秦玉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上次她这样哭,还是白武死的时候。
不管白梅说什么都不能让秦玉兰平静下来,她一直哭,一直哭,还不停地打自己的脸。
白梅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夜买了机票回去,白中也跟着。
飞机倒大巴,在走一个小时的小路,当白梅和白中到达白家沟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缕缕炊烟欢快地跳跃着,仿佛还沉浸在昨天白风的话引起的笑声中。
“妈——”
还没进门,白梅就叫开了。
屋里没人应。
“妈——”
白梅跨进门槛,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应。
“玉兰——”
忽然,二楼传来陈玉林惊恐的声音。
“妈——”白梅哭着跑向二楼,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问道。
“不好,阿姨可能喝药了。”
白中一边说着,一遍越过白梅,几个大跨步跨上二楼,直奔秦玉兰房间。
“妈——”
望着秦玉兰没有了呼吸的身体,白梅悲痛欲绝。
“白风呢?那个sha人犯,去哪里了?把他给我找出来,我要sha了他!死的为什么不是他!?”
白梅完全失去了理智,像头发疯的老虎,到处找白风,她要让他给她妈陪葬。
“白风昨天回来跟你妈说,他喜欢白元,你妈骂了他两句,他就跑到白家沟每家人去说他......唉,丢人,我说不出口......他跑完回来后,不知为什么,又跟你妈吵了一架,说他不认你妈,也不认这个家,他要去找他的自由和幸福.....”
陈玉林,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讲了个大概。
“白风——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死都不会忘!啊——”
发狂的白梅站到阳台上,对着后面的山,发出了金毛狮王的吼声。后面的山上,隐隐约约露着他们家的石头房子。
白梅在白中的帮助下,料理了秦玉兰的丧事。
陈玉林想把秦玉兰葬在陈家的祖坟这里,白梅不愿意。
“我妈是我爸的,她是我白梅的妈,她应该要葬到我爸边上。”
“不行,这个人已经改嫁,不能埋在白武旁边,她不配。”
白德光战战巍巍地跑来阻止,空空洞洞的嘴里囫囵地说着难以让人听懂的话。
“今天,我不管你是谁来阻止,都没用!我妈,就是要埋在我爸旁边,这是我白梅自己的家事,用不着你们这些老的话都说不清的人来管!”
白梅强势地让秦玉兰落了藏。
“真是忘了自己是谁,忘了祖宗是谁......”
白德光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样的人居然可以活这么久......我妈那么好......”
望着白德光佝偻得不能再佝偻的身影,白梅喃喃自语,眼泪在脸上淌出了两道深深的印子。
“姐姐,哥呢?”
白月擦了擦红肿的眼里的泪水,望着白梅,她哭得并不比白梅少。
“从今天起,你没有哥哥,我也没有弟弟,我们白家没有白风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这个败家子存在过!你给我记住了!”
白梅紧紧地拽着白月的手,狠狠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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