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突然有些担心起来,既然没几个人知道这事,依照秦玉兰柔弱的性格,她为了白梅三个的学费,很有可能就忍下了。
“没事儿,有我呢。”
陈诗昊看着愁眉不展的白梅,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白梅一个激灵,脸立马就红了。
她最近经常做梦,老是梦见和陈诗昊在一起,成为他的女朋友。
“我跟我大伯说了,他很高兴,他会找人去跟我们隔壁的马向菊闲聊,把白贵和余英的事抖出去,那样,你妈提出离婚就没有人乱说什么了。”
陈诗昊这样做,也是为了陈现林,他第一次见陈现林的时候还在上初中,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奶奶还有一段传奇的经历,自己还有一个大伯。
陈现林风雅的谈吐和透着幽幽中草药味的气息,让他对这个大伯产生了无比强烈的亲近感。也不知怎么的,陈现林和这个侄子也特别投缘,俩人聊天总能聊到一处。
陈诗昊的爸陈玉轩接了他爸的班之后,一步一步往上爬,最后,坐到了县城某局局长的位置,陈诗昊从不缺白梅眼中的“锦衣玉食”。
为了体验农村生活,陈诗昊每年都会在暑假的时候来陈现林家小住上一段时间。这次恰好是大三的暑假,下学期就是大四,他想多体验一下农村的生活,寻找创作的灵感,于是就通过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碰到了代白梅数学课老师的活。
村镇中心校代课老师,对于陈诗昊这个中文系的文艺青年来说,绝对是个很好的体验。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体验为会他以后的感情添上极其浓密重彩的一笔,这也不怪他,任谁,也很难想到一个竹竿一样的乡村黄毛丫头日后会让这个文质彬彬的儒雅之士为其如痴如狂。
当陈诗昊知道陈现林和秦玉兰的事情之后,文艺青年的浪漫主义情怀跃然激荡,他觉得自己应该要为这两个有情人做点什么。
所以,就有了接下来和白梅的相遇,以及后来的一系列事情。当然,他对白梅除了有那么一点点利用的心思之外,还因为她和他高中的暗恋对象特别像,他似乎忘了自己是她的代课老师,总是想和她说话,和她说话,他觉得很纯粹,美好,干净。
情感这个东西很奇怪,它不会因时因地因年龄身份而有什么顾忌,青春的热血和冲动总是在一瞬间就让人锁定神不知鬼不觉地对某人产生好感与眷念。
任何东西,经由马向菊的嘴后,就会传得特别有劲特别快。
没两天,全白家沟的都知道了白贵和余英的事。
别看余英平时大大喇喇,跟个男人一样什么都不怕似的,但真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g妇”时,却是承受不住的,她偷偷地喝了敌敌畏。
她觉得自己很冤,她男人死了之后,虽然她也赶着牛犁田耕地,栽秧割谷,却始终要差上那么一截,她觉得活着好累。
毕竟是个女人,再坚强泼辣,也是需要个男人的。
白贵及时出现了,他默默无语地帮着她干活,偷偷给钱她......
最后,余英无以为报,就悄悄地把自己给了白贵,白贵欣喜若狂。他本来也是想娶余英的,奈何从辈分上讲,余英长他一辈,二人也就这样藏着掖着。
白梅始终没想明白,论长相,秦玉兰可以甩余英好几匹山远;论性格,秦玉兰温柔内敛从不说脏话,余英粗声大嗓还满嘴把子,整天“老子老子,龟儿龟儿”......
白鬼怎么就不识货呢?
难道,我妈还没有白癞子她妈强?
一想到自己的妈居然被别人抢了男人,白梅又觉得愤愤不平。
“余英喝药啦!”
一声惊呼从余英家传了出来了。
白贵黑着脸从余英家回来之后就抓着秦玉兰的头发,将她拖到了院坝里。
“你这个长舌妇!我让你乱嚼舌根!”
白贵的拳脚如雨点般落在秦玉兰头上,身上。
秦玉兰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就被打晕了过去。
柳世碧从来没有见白贵发过这么大的火,吓得搂着白中直发抖。
她想劝白贵住手,万一又出了人命,可就不好了。
可她刚喊出白贵的名字,就被白贵一眼给瞪了回去。
“妈,你别管,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个乱嚼舌头的长舌妇!”
白贵不解气,又回屋拿了杀猪刀出来。,
柳世碧一看,不得了了,这可真的要出人命了,她赶紧上前拽住白贵的胳膊。
“五儿呀,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已经把她打成这样了,在打,要出人命了呀,你要是坐了lao,我和白中可怎么办呀,呜呜呜......”
柳世碧的话没有任何作用,气急的白贵一抬胳膊,一甩,柳世碧便被甩到了一边,一踉跄,摔了个狗啃屎。
眼红的白贵将刀向下插入了毫无意识的秦玉兰。
“妈——”
放学回来的白梅见了眼前的景象,嘶吼着发了疯般扑上去,将秦玉兰从刀尖下拖了出来,但秦玉兰的小腿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鲜血汩汩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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