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年本消沉得不想理睬容济,见他又主动问自己话,便鼓起劲答道:“据说这周昀是江南人士,年年先问问家里好了。”
容济点头道:“我与画师之流不甚相熟,也不知那季琛底细,此事还请年年多上心。”
缨年被容济委以重任,觉得自己“有用”,喜出望外,便忘了之前的委屈,速速去信程府。几日后,竟是江南赵府回了信,说已经为了缨年此事,连夜送周昀上京。
缨年去回容济:“爹爹竟问了赵伯父,才找到周昀下落。毕竟赵府仍旧在江南,与当地各类名士都有来往。”
“你所说的‘赵伯父’,就是之前清嘉别馆的主人?”
一听“清嘉别馆”,缨年便想到和翊,被触及往事,只应了声“是”,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好在容济并未主动提起和翊,只说有幸认识就好了。
“这周昀倒是和善,我本以为文人墨客多少有些架子,是极难请的。”
缨年趁机讨好笑道:“或许是仰慕晋王府的名声呢。”
又因为缨年担心将周昀卷入容济与定王的纷争,危及性命,求容济派了一队家丁前去接应,安置在城外东流客栈。又嘱咐了不可惊动旁人,只让家丁在暗处守护。
容济赞许道:“年年真是心细如发。”缨年觉得,只有容济在夸赞她的才能时,才是真心喜爱她的。
待周昀走水路从江南上京,又是半月。才安顿下来,缨年便派一台小轿,入夜了接进晋王府。
容济在花园内山中居室等候周昀:“久闻周先生《梨云仕女图》中描人逼真的名声,特请先生来府中,描画一位少年之相。”
不了周昀正眼也不看容济,也不问是什么样的少年肖像,只道:“我上京一趟,是要见许小姐。”
“莫不是,江南刺史许家的那位长女?”缨年震惊,小心问道。
“是了。那《梨云仕女图》画的便是她。”说道自己的画,周昀语气中满是得意,却又掩不住一丝失落,“只是作画之后,便再也不曾听得她音讯。前阵子听说上京了,我才答应这门差事也来京城寻她。”
缨年为难道:“这......纵然是晋王也无能为力。”
“你们不必摆谱,这偌大的京城,有什么是你们王爷求不得的?纵然是大景万千疆土,不也在你们掌下?”
容济气笑:“是了,若论俗物,本王想要多少便有多少。只是有几件难以求得之物,父皇的女人,便是其中一件。”
周昀愣住,神采中顿时没了之前的得意之色:“许小姐是上京选秀来了?”
缨年便将梁王在广集苑选妃、皇帝将宛乔当作画中谪仙之事一一道来。
“正是因为画中女子与许小姐过于神似,她才被皇上选入宫中。如今,要叫‘许婕妤’了。”
容济见周昀失魂落魄,勉强安慰道:“女子还能有比嫁给皇上更好的归宿?周先生不必懊恼,您却是帮了许婕妤一臂之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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