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白蓄意谋害王妃,却误伤了许小姐。”烟红捧着一半个手掌大小的瓷瓶,“毒虫就是用这个瓷瓶所装。”
定王的声音波澜不惊:“一个瓷瓶,不足以作为证据。”
“毒液能即刻见效伤人的毒虫,唯有毒蝎。其以麦麸为食,奴婢在瓶中找到了麦麸碎屑,因此断定。”
皇后似是被殿外直射的阳光迷了眼,眯着眼睛问:“月白,你与晋王妃可有过节?”
“没有。”
鸾玉抢白道,一心想牵扯出定王:“既然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伤王妃性命?怕不是受人指使!”
“奴婢此前看到...”烟红正说着,却被皇后即刻打断,“越猜便越离谱。月白,你自己说,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月白缓缓道来:“奴婢的确在用麦麸养毒蝎。这只是因为奴婢体弱,又舍不得钱抓药,闻得毒蝎能以毒攻毒,便抓了来养。不料今日与王妃去采茜草,弯腰时不小心瓷瓶滑落,才使毒蝎溜了出来,伤到了许小姐。”
缨年只觉得她在扯谎,断定是定王给了月白毒蝎,让月白加害于她,厉声问道:“你何曾体弱,我却不知!”
月白镇静得像在念佛:“奴婢患有偏头痛。王妃才过门到晋王府几日,自然不知晓。”
“你如何证明这瓷瓶不是他人所给?”
“王妃可细看,这瓷瓶是白釉黑花,是奴婢老家吉州独有的烧制方法。”
缨年逼问道:“你所说的一切,可有证人?”
“奴婢怕别人知道我饲养毒蝎而受到惊吓,因而不曾告知任何人。”
“那便是无凭无据!”缨年跪下向皇帝道,“陛下,宛乔姐姐性命堪忧,若是以一个‘不小心’便了结此案,恐怕宛乔姐姐不能安心。”缨年认定皇帝心仪宛乔,便转向皇帝求情。
“晋王妃想怎么处置?”
“妾身资历浅,不知道宫里是怎样处置侍婢的。只是断不能让月白留在晋王府伺候了。”
皇后脸上有些许不悦之色,缓缓开口:“终究是容济的人,若是趁他不在便处置了,并不合适。”死死盯着缨年,“倒是晋王妃,为何要去采茜草?”
缨年不愿当众与梁王扯上关系,正思忖如何回应,又恐月白知道真相,犹豫只是,只听烟红答道:“是奴婢见梁王弹琴时血沫飞溅,因此散步之时便提醒王妃与许小姐去采茜草,为梁王止血,以表关切。”
梁王含笑,朗声道:“多亏烟红姑娘眼尖,不如再去为本王采些茜草,的确是止血的好物。”
烟红不解梁王为何将她支开,只得退下。
皇后的声音变得阴沉:“看来,晋王妃与许小姐甚是亲昵,莫不是许小姐能选梁王妃,也是晋王妃一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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