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帝的语气,是必定要责罚定王了,缨年暗自得意,却听身后人跪下之声:“父皇责罚得对。只是儿臣有一猜测,或许是晋王妃嫉妒许小姐貌美,又得父皇赞许,才加以陷害呢?出事时,是晋王妃离许小姐最近,若此事是人为,要从晋王妃查起才好。”
“清者自清,妾身不怕查验!”见定王污蔑她,缨年气得发抖,“可是=许小姐从幼时起便是妾身的好友,妾身的父亲与许小姐的父亲一同在江南做官,妾身怎会有意陷害!”
“人人都知帝后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王妃本就胆小,做不出这种事。”鸾玉镇定说道,“何况许小姐今日才在帝后跟前得脸,若王妃要准备毒虫,哪里来得及?或许是有人要加害王妃,却不小心害了许小姐呢?”
缨年也想到了有人要害她的可能性,惊出一声冷汗,求道:“帝后若要查,可一个都不要放过为好。”
缨年突然想起月白,当日定王给她之物一直未被寻出,若是这毒虫,大可以装在瓷瓶里随身带着。回头一看,却不见烟红与月白二人。
皇帝等他们争论完,才缓缓开口:“查,当然要查。”
皇后提议道:“既然晋王妃说‘清者自清’,那便先从晋王妃查起吧。”
淑映便带着两个侍卫上前,要为缨年搜身。
缨年虽心里坦荡,但身为王妃、从小也是官家小姐,如今却要遭受当众被搜身的折辱,念及之前好容易献茶讨好了皇后,却依旧不得她喜欢,只觉得进了皇家比之前更低声下气、处处不如人。
又想起容济,才新婚便远行,不能护她左右,几欲落泪都强忍着,便只是跪着,不肯起来。
淑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晋王妃请起,皇后娘娘正是要为你证明清白呢。”
皇后极其威严:“晋王妃,这岂是你能抗令之处?”
鸾玉也不敢说话,缨年只得缓缓起身,心想这之后在宫中,都无颜见人了。淑映解开她的腰带,正要顺着衬裙开始摸索,却被殿外传来的怒喝吓得一抖。
“不许碰晋王妃!凶手我已拿住!”
缨年听到那个声音,音调因怒气而比平日低了许多,却依旧熟悉无比,语气如同那个人花树之下挥剑般果断。
鸾玉跪着转身,看见烟红压着月白,哭声求着:“淑映姑娘暂且停手。皇后、皇上,请让烟红进来,听她一言,好歹顾全晋王妃的颜面。”
皇帝点点头,门口的侍卫将烟红放了进来。烟红将月白按在地上,撇开淑映,将缨年揽到身前,缨年再也绷不住眼泪,埋头抵在烟红肩上哭了起来。
烟红欲为她整顿衣衫,系好腰带。可缨年的腰带绳结繁复,烟红从未服侍过她穿衣,不会系,一时愣在了那儿,便命令道:“鸾玉,起来为王妃整理仪容。”
传来容溪的轻笑,他最不喜宫中争斗的闹剧,沉默许久,可烟红一来,顿觉空气活泼了起来,不禁频频向她望去。
定王冷声道:“你一个侍婢,凭什么让帝后信你。”
烟红习惯性地抱拳拱手:“定王关心得是,烟红已经人赃俱获,不会浪费帝后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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