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玉意外地跑得快,而缨年只在儿时不知礼数时乱跑过,后来在阁中当了小姐,许多年不曾奔跑过了,只差被烟红拉拽得摔跤。烟红见她跑不动,便将她横着抱起,又跑了起来。
缨年只怕烟红手一软,把她摔下来,便死死抱着烟红的脖颈不放。她惊得脑中空白,回过神来时,已瘫靠在明宵殿中的软榻上了。
鸾玉前脚关了明宵殿的门,便听到下人房里门扇开闭之声,是月白后脚跟着回来了。
“真是窝囊,我堂堂王妃要怕自己的侍女。”缨年把所有宫女都遣到殿外,只留鸾玉、烟红在内,抿着茶顺气。
鸾玉也喘得厉害,还站着帮缨年整理发饰:“多谢老天爷,没让她发现我们看到她了。”
“你也别忙我了,自己坐吧。烟红去拿个暖炉来,也坐。”她们三人便围炉坐下,缨年倚着榻,鸾玉坐她脚边小凳上,烟红倒不客气,与缨年平坐在另一边榻上。
“你们二人怎么大晚上也出来?不是还在用晚膳吗?”
鸾玉解释了由来,缨年笑道:“我们还说月白晚上出去逛会撞鬼呢,不料自己却撞上鬼了。”
“我跟了她好几天了。你们每每晚膳时,她便去皇后正殿门外候着,经常是要进去一会儿才出来。这几日定王留着用晚膳了,定王出宫回去时,他们二人便有了交谈。我不敢靠前,始终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只是今日送披风这般亲昵举动,还真是第一次见。”
“那便是了。不然皇后怎知我胃口不好。”
鸾玉气得跺脚:“这蹄子竟叛投定王,断是留不得了!”
“还是先看看她回来后干了什么为好。不然也没有理由打发了。也不知定王给了她什么。”
烟红推开窗户,探头去看,见下人房里灯已熄了:“罢了,现在去看也看不到。只等明早,她在殿内伺候王妃梳洗时,我好好翻找翻找。”
“你倒像个做贼的!”
“王妃别笑话她!今日我还看见门口侍卫想讨她的好呢!”
“人人都以为你妩媚风流,谁知私下里似男人一般。”
烟红着了风,打了个喷嚏,也不理会她们玩笑,关了窗户,自顾自烤起火来:“月白原是与魏紫她们一样,在王爷跟前伺候的。淡绯唯唯诺诺的,可月白却像魏紫,颇有主见,保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缨年嘱咐道:“烟红白日要多盯着她了。”
“这是自然,只怕防不胜防。王妃还是要越发小心为好。明日起,王妃的饮食用度,鸾玉都要好生检查了才能送进殿内。”
缨年夸她心细。一晚上折腾劳累,便梳洗了早早睡下。
原本打算留烟红在殿内榻上,同鸾玉一样,既暖和又比下人房里舒服些。她却怕月白生疑,便还是遣了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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