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缨年大惊,“你怎敢断定王爷认为你背叛他?”
“小人有一子在京中茶馆松风楼当差,却失手把定王点的福寿梨山茶给打了,说是瀛洲进贡,把他卖了都赔不起,便被抓去定王府当苦力了。”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家奴。”
连总管似有为难之色:“小的不敢妄议皇室······”
此前召来的一众丫鬟皆以被遣散用午饭,月白、淡绯仍在苑中候着,缨年自行关了门:“这下便可说了。若是王爷误解了你,我也好为你做主。”
连总管小心跪下:“虽然人人都道大景皇室子女和睦,各王府却也有各王府的规矩、机密,哪怕是亲兄弟,想必也不会无话不谈。小人的儿子入了定王府,王爷便以为是小人刻意安排,疑心此后会向定王府走漏王爷的消息。因此,知道此事后怒不可遏。”
缨年想到回府时容济所说之话,不想让她只做区区王妃,便大约能明白他的用心。如今大景太子之位虚悬,大皇子容溪贯与京中清客雅士结交,无心政务;若竞争此位,唯有定王与容济势均力敌。若是容济封了太子,她作为正妻自然荣加一等。
“你可想过王爷留你在府中,竟不怕你真的向定王府走漏风声?”
“王妃有所不知,小的虽是王府库房总管,却听下人说王爷却在得鹿台新开了库房,像如今两淮盐运使送的礼,必不会往总库中去。王爷怕是已在物色人选将小人换掉了。”
“总管使宫中内务府出来的人,若是裁撤了总管,怕是要传扬到皇后娘娘那边去。总管大可不必担心。”缨年顿了顿,示意总管坐回去,“总管在宫中时,可曾听说王爷与定王在帝后心中孰轻孰重?”
连总管抹了把汗:“王妃倒真敢问。小的不敢揣测圣意,只知定王时常进宫请安、也爱为皇后搜罗天下奇珍,似乎很得皇后的欢心。相比之下我们王爷虽然勤勉、又要时常为皇上出巡,倒显得不如定王殷勤。”
“连总管对宫内之事倒是很熟悉。”
“小的该死。王妃既问了,小的便胡乱掰扯几句罢了,宫中下人的闲话,王不必认真听了去。”
“惶恐什么?只是你若真敢将晋王府的事对你儿子透露一二,便真是该死了。”
“小的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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