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事吗?风予晗想象了一下天神和鬼君满天飞的景象,心中就有些瑟瑟发抖。
“如晗儿所说,他们的阵法也确实生效了,不过……这代价却是太大了些。”花季看向裴宣,问道,“那晚的俞城,发生了些异常吧。”
她这一问正是问到了裴宣多日以来不解的点上,她点头道:“是的,夜半时,不少同僚在巡察途中看到义安门附近的人突然痛苦不堪地抱头痛哭,但是第二日前去询问时,大家又都说是做了个可怕的梦。”
“你去核对一下,那些人应该都是家中井水出现了异象的人家。”
花季一语点破了其中联系,裴宣略一思索,果真都是先前住在义安门以北的人家。
“婆婆,这又是为何?”风予晗也开始感到困惑。
“你不是听到齐永兴启动血阵时说过一句‘苍生为祭’吗,他之前只是虐杀动物,却还缺少了最后一环。”
风予晗想了想,抬头惊道:“人!”
“没错,其实这个阵法最主要的祭品便是活人,那些生灵只是做了引子。他们抓走的那个小女孩,正是用来献祭于阵眼,等血阵启动后,被残杀的怨灵得以唤醒,自然会循着自己的气味去报复残害自己的人,这便让那些误饮过井中血水的人遭了殃。”
“所以城里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祭品?”
“正是。”花季赞赏地看了看风予晗和桑澜,“辛亏你们二人前去阻止了阵法的启动,否则这些人命可就难保了。”
风予晗扬起脑袋,自豪道:“我就知道,那个什么所谓的天神就不会是个好家伙!”
“是啊,所以传说中的大魔头兴许是保护了我们。”花季说得有些困乏了,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
裴宣注视着手中卷宗,自是明白这些话不能说与外人去听,到头来青青一案还是要想其他方法掩盖过去,她想着便收好了卷宗,道:“青青的事情就由司理院前去解释好了,这次便辛苦两位了。”
她这刻板的谢言多是说与桑澜听,桑澜心下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便起身作揖道:“既无其他事情,那在下便告辞了。”
裴宣点点头,放他离去。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花季才向余下的三人说道:“这二人,你们多留意一些,尤其是那个穿红衣的,看着不像个平凡之人。”
“婆婆是怀疑他也是异人?您无法确认吗?”
花季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丝毫看不透那人,他却能轻易看穿我。”她想起黎川临走前说得几句话,深知此人绝不简单。
风予晗又悄声问了一句:“那刚才出去的这位呢?”
“他看着……倒是与常人无异。”
闻言风予晗才偷偷松了口气,他不是什么怪人就好,否则卷入不知名的纷争之中,那便危险了。
现下事情的原貌都解释通了,座中人皆舒了口气,裴宣将一个小物什向风予晗推了过去,面带歉疚之意:“小晗晗,那日裴姨没能赶去救你,还害得你身陷险境,裴姨该给你赔罪。”
风予晗着实被吓了一跳:“我已听师叔说过其中原委,你们为了救我而身负重伤,我才是那个要道谢的人。”
看着裴宣还是一脸不安的神情,风予晗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嘛,裴姨不要再将错揽去自己身上,要怪只能怪我爱乱跑罢。”
一直未曾说话的白筠这才开了口:“你也知道自己喜欢乱跑,总是不让人省心。”
“好,我以后就一步不离地一直跟在你身后,如何?”
白筠又被风予晗堵住了话,抬眸向她飞去几记眼刀。
“裴姑娘。”白筠开口后才发现自己这么对官家人称呼有些不妥,便改口道,“裴……大人,此处义安客店的人贩都追查清楚了吗?”
裴宣听得他这么别扭的叫他,难得笑了起来:“你就叫我裴姑娘好了,我已经被暂时免职了,担不起这句大人。”
“免职,这是为何?”
裴宣面上一凝,道:“司理院因我的指挥不善才会造成如此大的损伤,我理应为此负责。”她说着又转移了话锋,“人贩案查得很是顺利,不少孩子都被找了回来,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找回来就好。”这样他们的付出也不算全部白费了出去。
风予晗将当日用来求救的瓷哨收回怀中,朝裴宣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裴姨,那座北边的荒山,可就是齐永兴之前生活过的地方。”
裴宣被问得一愣,继而点点头:“那里从前确是有个小村庄,六年前起了场大火便被烧干净了。”
“那你可知道些关于他的哥哥的事情,听齐永兴所说,他的哥哥做得镖局生意,却在最后一次运货途中整个车队全数遇害,难免有些蹊跷。”
“六年前,难道说……”听着的三人都同时联想到了一件事情,也正是风予晗心中担忧的事情。
“是的,我想确认一下这件事情是否与我有关。”
风予晗并不是在俞城土生土长的孩子,而是在六年前被送到了云台山的怡竹书院,后来才被花季收养,而她的命运,也将再次被卷入未知的巨大阴谋之中。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