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在后面跟着施了礼:“杜姐。”
袁图图从小就怕杜晗昭,逃似地跑向书台上的谭初:“你干嘛呢?来下棋了。”
谭初脸色发青:“袁图图你小子还敢来找我!昨天把我拖下水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呢!”
作势就拿着个书开始追打袁图图,袁图图转着桌子跑,一边向季翎求助:“季哥,快帮帮我!”
“你给我过来!信不信我抽你!”
“好了好了谭弟,来下棋。”季翎化身和事佬。
打闹间谭初瞧见那头的杜晗昭向他微微鞠躬,关上门退下了。
“谭初,我听说你今天被胡哥拽到后山拉练去了。”
“啊嗯,胡哥真是太狠了。”谭初回过神,感觉心里空空的。
“还听说你花了一个多时辰才通关,也太菜了吧!”
“你!”
伞被打开,杜晗昭穿过雨幕,身后嬉笑的声音渐行渐远,与她之间仿佛两个世界。
*****
这场百年一遇的大雨连下了三天三夜,雨过天晴后的街镇惨不忍睹。丰州本就为水乡,水利工程完善,从邯山冲下的洪流被水渠拦下。故而损失较小。
可周边各县却难逃此劫,多县洪流淹城,从丰州通往各处的官道也被山上滚落的泥石挡住了去路。一时间贸易、走访和消息出不去也进不来。
虽说丰州的府衙已经派出几支官兵队伍前往疏通道路,但大雨过后的山路危险,施工进度难以推进,半个月下来可以说是进展甚微。
甘承早上执勤的时候看见远处飞来一只灰白色的信鸽,认出来那是韩药师的小雀。抽出信后展开阅读,当下变了脸色,收起信就往谭老爷府内跑去。
这几周以来,谭初都被拉到后山爬那山坡,时间长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在半个时辰内完成一趟。杨横横看他练的差不多了,就叫他早饭过后去西门练基本的剑法,但本人却从来不现身,都是胡越人在监督。他抱怨了几句,胡越人就告诉他:他还没到能学习鸿林剑意的火候。
想想自己弃武的这段时间基本功早就生疏了,也就不敢再有怨言。
晨练过后到溪池里游个泳,甚是惬意享受。
谭初像往常一样飘在水面上,飘着飘着瞅见只白鸽从府苑的方向飞了过来,却不是朝他而来的。信鸽在溪池上面盘旋了半天,最后在岸边找了颗石头落下,张开一节翅膀,悠闲地用尖喙梳理着羽毛。
谭初以为这信鸽迷路了,刚准备从水上出来,就隐隐约约听见水下面有波动。谭初心下一惊:“谁!”
突然,水底浮出一个人来,在他身前一步一步向岸上走去。
“老……老太婆!?”惊恐的叫声吓飞了林中的小鸟。
谭初目瞪口呆地看见杜晗昭背对着他,一身白衣湿漉漉的,伏贴出修长苗条的身材。杜晗昭甩了甩头发,随意找了个绑带盘了起来。
光着脚走到那信鸽面前拿出纸条。
被完全忽视的谭初愤恨得只能用手指着她,见她要走了,大叫一声:“你给我站住!”
杜晗昭终于想起来要回头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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