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响被他的脑补戳中笑点,没想到这个谭小少主也算是有脑子的,不禁在心底佩服一二,“放心吧,我们帮主只是想见识下这位传说的身手。”
“江檀?”谭初惊讶,摇头,“那算了吧,她打不过你们帮主的。”
“哦?何出此言?”
谭初说得斩钉截铁:“江檀西北第一高手,放眼整个江湖也等同于前三的大宗师水平。她?一个江湖上的无名侍卫怎么可能是江檀的对手!”
李响这就不懂了,看谭初的表情也不像是说谎,只是他嘴里的这个侍卫平平无奇,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
李响回想起南门镖局的亭师爷,当年被救回去的时候人已经奄奄一息,全凭奇珍草药吊着一口气,后来好不容易起死回生,可惜双手被断,一生都沦为废人了。
据亭师爷说,他根本不是与刺客拼劲全力才苟活一命,他甚至还没开始与刺客斗作一团,手就被废,十几个兄弟瞬间被杀。
全程不过一分钟。
但谭初有一句话说对了,他们天谕堂的帮主是大宗师级别的人物,独门武功玄冥掌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根本不会将这种无名之辈放在眼里。但天谕堂与南门镖局的大镖头是拜把子的兄弟,断了亭师爷的手,抹了兄弟们的脖子,就等于打了他们天谕堂的脸,赤诀盟就算是天下第一帮,这个仇必报。
“你是怕那个侍卫死了,所以不敢让她来了吧。”
谭初喉头哽塞,答不出话来。
他起初嘴硬,一张嘴分析的头头是道,但内心深处还是期盼杜晗昭能够来救他的,他想,父亲身边高手如云,自身又是武林至尊,哪怕一个杜晗昭走了,也不会有事。但这个李响说江檀想与杜晗昭交手,他打心底里就不想杜晗昭来了。
他怕杜晗昭被杀。
谭初抱膝将头埋进去,心情低落极了。
李响见对面的孩子沉默,看来是刚才一语中的,便不留余力地嘲笑他:“我看你刚才对这个侍卫的语气十分不善,想是对这人无感的。怎么这回又如此郁闷?怎么?有什么故事吗?”
谭初懒得再理他,干脆把眼睛闭上。
不凑巧的是,一些回忆涌上脑海,挡也挡不住。
十岁以前,他和季翎一样,都喜欢缠着杜晗昭。
杜晗昭在练武,他爬到树上看她舞剑,一段身姿,曼妙飒爽,令他内心澎湃不已。练完武后,他就会跳下树把怀里的手帕递给她擦汗。
谭初比杜晗昭矮一大截,仰着头看她将额前的碎发甩开,露出一双清冷妙丽的眼眸,好看极了。杜晗昭话不多,这时候总会蹲下身子拍拍他的一蓬乱发,笑着说谢谢。
杜晗昭守在谭老爷的屋外执勤,在这风雪交加的天气里,穿得单薄,谭初看得小心脏都揪起来了,端起一盆火炉就跑到她面前放下,再拿出相夫人刚给他织的围巾,想替她穿上,无奈他身子矮,踮起脚勉勉强强够到。可杜晗昭摆手,对他说:“少主,您该回屋歇着,仔细别着凉。”
谭初不愿,鼻涕眼泪一抹,说的话都喘喘停停的:“你才应该回屋歇着!”
杜晗昭笑:“我还得执勤呢。”
“不要!我去跟爹爹说,叫别人替你!”谭初闹得厉害,里屋的谭老爷被吵了出来,见谭初的眼睛红红一圈,知道他又开始耍无赖了,只能吩咐下人把他带走。谭初拗不过大人的力气,临走前还喊着:“杜姐姐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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