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的夏季喧闹无比,万民都在筹备着八月的盂兰盆节,适时不仅会有宝元寺主持的祭典,今年更是有赤诀盟举办的比武大会。
“要说这赤诀盟啊,虽说是江湖上的第一大帮,可一直以来都是那个低调啊,从来不参与江湖纷扰,隐居西边邯山。偶尔咱这丰州收成不好或是官员压榨百姓了,倒是会下山管一管。可这武林大会,倒是头一遭。”
“可不嘛,瞧这消息刚放出,全天下的武林高手都往咱这小地方涌,真真是热闹啊!”
“咳,别说武林高手了,听说朝廷都派出了些个人物来观摩观摩此次盛会。”
“啧啧啧,你们听说了没,赤诀盟盟主前些年找回了自己失散已久的儿子,经过几年打磨,好似这次武林大会也有他呢!”
“嘶,真有此事?刘兄可别骗我,这小少主咱也没见过,如今多大?可知师承何处?”
叫刘兄的人被这么一问,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一个手势召其他人贴近:“我也是听往山里送菜的吴德说的,这小少主约莫十岁出头的样子,师承嘛……要说这赤诀盟最厉害的人物,怕是出自杨堂主。”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过想想确实,这赤诀盟的小少主身份不凡,又是盟主膝下独子,将来必是要继承家业的。故而这武术拜师,必然选其中最厉害的那一位,杨堂主江湖排行第四,鸿林剑意深入骨髓,一剑一辉,如风之迅,如兔之敏,绵绵不息。若小少主得杨堂主亲传,以后必有大成。
咦,众人再转念一想,小少主只是个稚童啊,参加这高手如云的武林大会怕不是如羊入虎穴,自讨苦吃。
若此事为真。众人不禁替小少主掩面汗颜,那这盟主真够狠心的,把这么小的少主就抛出来历练。
“呀!”哐当一声,刘兄脑门吃痛,生气地四处张望找拿桃核砸他的罪魁祸首。
突然看到一人倚在窗边大口啃着蜜桃,想必就是此人了。刘兄带上兄弟们走到打量了一番这小屁孩:“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小屁孩仿佛没听到一般,一只手边吃着粉脆的桃子,一只手挖起耳屎,竟还真被他挖出一颗来,直接往面前的人弹出去。
刘兄青筋暴起,但文人争执向来不喜动武,只是再往前走近一步质问:“你!给我从窗户上下来!”
小屁孩还是不理会,继续啃着桃子。
这桃子大的了得,啃了得有五分钟才被他吃干抹净,刘兄和其他人都惊了,生生看完这段无聊的吃桃子情景,心里骂道这桃子总算吃完了,可以聊正事了,窗外又传来一声:“谭老弟快走吧,初试要开始了!”
“好嘞!”被叫谭老弟的小屁孩往衣服上抹了抹手上的甜汁,应着话就准备往窗外跳,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着刘兄说道:“杨老鬼?那闷骚才不是我师傅呢。还有,我不学武,也不打算继承赤诀盟。啧,真是倒霉。”
说完小屁孩就纵身一跳,撂下一股子灰给众人。
刘兄与几个朋友面面相觑,终于反应过来一件事,这就是谭小少主啊。
纷纷点头,不凡不凡。
盂兰盆节的前三周举办武林大会的初试和复试,当天才是半决赛和决赛。
因着这次报名的人数实在太多,赤诀盟不得不特别多开设了几个比武台,丰州城的东南西北各设有两个。今天正好是开赛的第一天,故而丰州城的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
要说众人最关注的一场便是午时在城西的,参加者是天谕堂的复关山和赤诀盟的滕越,此二人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一人是漠北第七高手,一人是江湖第十高手。巧的是,两人都是用枪的好手,同源比拼,有看头了。
谭初同好友柳坚挤进前排的时候击鼓声恰好敲闭。
好戏一触即发。
复关山着西域服饰,臂上挂鹰头纹身,猎鹰枪枪头的毛用牦牛毛制成,灰褐之色独有。
滕越是谭初在盟里的大哥,平日里也是极和蔼可亲的人,甚少在谭初面前动武,故而此回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滕大哥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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