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樊继续修炼,终于将气海填满,突破境界到无伤镜了,世界在她面前变得更清晰了,就算结界存在,对她的影响也变小了,只是她感觉有些虚弱,还需要继续调息。在她突破以后,天牢里的狱卒立刻报告给了狱长,狱长带着一群人进来一看,夏樊只是突破了境界,并没有试图逃跑,于是他又将此事告知了天帝,然后留下两名狱卒在夏樊的牢门前监视她的动静。天帝接到消息后,并未下达任何谕旨,而是让狱卒继续好好看管。
到了下午,林雀儿终于见到了天帝,替炎真求情,请天帝赦免夏樊。天帝听完她的请求,犹豫不决。毕竟她是铭若的徒弟,而且她在天牢中还能镇定自若地修炼,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有希望成为第二个铭若。因此,挫一挫她的锐气,将她收服,以免让她步铭若的后尘。这是天帝第一眼见到她就有的想法。
想当年,铭若的修为在仙界仅次于遂宁的弟弟遂及,两人一起合作,为天帝征战蛮族,收服叛臣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在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情谊,遂及有意铭若,经常与她饮酒赋诗,但他始终没有说明自己的心意,一次人界出现异动,铭若下界回来后,便疏远了遂及,遂及向她表白,却被她拒绝,问明原因,才知道她爱上了一个凡人,而且她为了那个凡人,甘愿冒险用药,守护着他。遂及因此终日郁郁,产生心魔,以至于无法战斗,天帝得知后有些震怒,但苦于丘凛山战事爆发,无暇处置铭若,战事升级后,铭若请命征服丘凛山兽族,他没有拒绝,但是他拨给她的天兵只比往常多一点点。她就这样殒没在丘凛山一役中。虽然最后兽族伤亡惨重,向天帝递交了投降书,但与失去左膀右臂的痛苦相比,只是杯水车薪。
先后失去两名将领,天帝的兵营中竟然无帅可用,他这才发现,以前太过依赖遂及、铭若两人,也并未储备备用人才,天帝就此事召开议事会,群臣商议后,才有了群雄会选拔一事。
“舅舅,舅舅?”林雀儿扯了扯天帝的衣袖,他这才从回忆中清醒了过来。夏樊是个好苗子,但她跟铭若有关,就一定要小心处理,不能就这么赦免了她。“我不能答应你。”天帝看了看林雀儿,有些惋惜地说,“你可以提其他要求,但这个要求,我没办法做到。”林雀儿想起了炎真的叮嘱,于是她说:“舅舅,就算不能赦免她,也要尽快确定她到底有没有罪,否则难堵悠悠众口啊。”天帝笑了笑说:“这是炎真告诉你的吧?那他一定不知道,丢了囚犯的,就是夏樊的师门,所以,没有人会为她求情。”林雀儿沉默了,她只好问道:“那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天帝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简单给你讲讲吧。”
天帝将刚才自己的回忆告诉了林雀儿,又继续说道:“倪清是那个凡人的贴身侍卫,他将历夏的藏身之处告诉了我,我派人追捕,想要置他于死地,但铭若拼死相护,请缨出战,并对我说,如果自己战死,让我看在她的面子上,保他一命。我认为丘凛山虽然难打,但不至于丧命,所以答应了她。结果三个月之后,我就听到了铭若陨落的消息。那时,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次,该派谁来统领天兵?好在遂宁毛遂自荐,愿意接下这个烂摊子,他也十分厉害,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让兵将们臣服了。可是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要让那个凡人呆在自己府中,我十分不解,但他态度坚决,多次请求,我只好答应了他的要求。”遂宁闲暇时在府中带徒弟,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曾指点过铭若几招,铭若十分讨喜,他便将她认作记名弟子。后来遂宁战死,他常伴身边的徒弟易清便自立门派,取名奕清宫,地点就在遂宁的府邸上。他继承了遂宁的遗志,继续看管那个凡人,这次逃跑的囚犯便是那个凡人。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但我还记得遂宁说:那个凡人在出现战事时,对仙界有用,所以他不能落在别人手中,只能在仙界呆着。”林雀儿听的似懂非懂,于是她对天帝说:“舅舅,我明白了,等我取了花露,就立刻回母族,不会继续在这里给您添麻烦了。”天帝听完她的话,微微颔首说:“好,那你先退下吧。”
林雀儿将天帝的话传信给了炎真,他有些失望,但也没办法,他对天帝不够了解,没有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那你还会给我花露吗?”林雀儿又传了一封信,炎真收到了这封信,便起身向纹琴宫走去。
“公主,我已经准备好了,您是想要延年益寿功效的,还是美颜亮肤功效的?”炎真到了会客厅,对林雀儿说道。“太好了,谢谢你愿意给我花露!”林雀儿激动万分,屏退下人后,立刻冲到炎真面前抱了他一下,却在他还没动作的时候,立刻松开了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你放心,我拿到花露就回母族,不会给你带来困扰的。我母妃身体不好,你可以把延年益寿功效的花露给我吗?”炎真有些烦躁,感觉自己做了对不起夏樊的事,他很想教育公主一番,但她的语气让他师出无名。于是他只好说:“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麻烦你离开,取花露不能被人看见。”林雀儿拍了拍手说:“好的,那我就在外面的等着了。”
林雀儿出门后,炎真脑中浮现出夏樊的身影,他心想,要是夏樊能像公主这样热情就好了,这样想着他将手伸向了腹部,运转真气和灵气,将花露一点点导出。导出的过程中,他一直想着夏樊,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自己没去救她而怪罪。一炷香之后,炎真将花露装好,推开房门交给了林雀儿。林雀儿谢过他,还想留他吃一顿饭,却被他拒绝了,他淡淡地对林雀儿说:“明天我想跟夏樊见一面,这个忙麻烦公主帮一下。”林雀儿点头说:“好,明日辰时,天牢门口见。”炎真谢过林雀儿,便离开了。
他御剑飞回了孝义院,见时辰已经不早,便自己做了一顿饭。他刚将饭菜端上桌,阡陌临就来了。“要一起吃点吗?”炎真问道。阡陌临摆了摆手拒绝了。“你上午怎么没去修习?”阡陌临有些不解地问。“我跟陛下告假了,要回母族去。”炎真边吃边有些情绪有些低落地说。“我从朋友那要到了倪染仙君弟弟的画像,你看看。”阡陌临将端庸的画像放在炎真面前。他打开宣纸一看,这不就是那天他们想抓的人吗?“你那朋友可信吗?”炎真皱起了眉头。“当然可信啦,为了这张纸,我可是要做两个月苦工的。”阡陌临嘟囔着说。“这么看来那人没有骗咱们,可是他为什么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天宫?难道他有些不为人知的过往?”阡陌临点了点头说:“我看很有这种可能,我再去找朋友打听打听。”炎真说:“慢着,你连续打探了几次,对方会警觉的,还是先缓一缓。”阡陌临又问:“你要回母族去了,那这事情还查不查?监视阵法还安不安?”炎真吃完饭菜,边收拾边对阡陌临说:“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现在没有心思向这个。明天我去见夏樊一面,然后就回母族,你要去吗?”阡陌临有些意外,炎真会把这些告诉自己。“行啊,我也去。”阡陌临克制着自己的喜悦,沉声说。
“明天辰时,天牢门口。”炎真说完便将盘碟送到了厨房,阡陌临也起身跟了过去,“需要我帮忙吗?”他挽起袖子说道。炎真说:“不用不用,我不在的时候,你多照顾照顾夏樊就好。”阡陌临点了点头说:“好的,那我先走了。”
忙完这些,炎真觉得十分疲惫,贡献完花露需要休养一阵子,但是他不想再等了,休息到明天辰时应该可以恢复他的状态到原来的七成,够用了。于是他便将屋门紧紧锁上,张开结界,盘腿调息起来。
“最近天宫是不是有很多新面孔?是群雄会的精英吗?”端庸传音给姐姐。“是啊,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倪染一边整理仙册,一边跟弟弟聊着,听说他遭到了袭击,自己心里十分开心,叫你嚣张,有人治你了吧!她真想找到那两个修理弟弟的小子,给他们发点仙丹,自己的弟弟就是欠收拾!“姐姐,你有没有在听?帮我查查流觞族来的人是谁,还有一个似乎是兽族的。”端庸深沉的嗓音又一次传来,倪染却觉得被当头泼了冷水,每次他这么说话的时候,就离生气不远了。“我知道了,现在有些忙,明天再帮你打听打听。”倪染关掉了传音信物,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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