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台跟着徐厉到了他的故乡。
当年,一次边境开战,徐母的父亲早亡,母亲另嫁他人,徐母便入了军营去做饭。
徐父更可怜,父母双亡,无人管他,年少时是个惹天惹地的混账,族中长老们怕将来无人管的了他,让他给族里惹祸,便将他丢入了军营,也不管他。
徐父是出生牛犊不怕虎,身上有股子劲儿,也不怕上阵杀敌,只技不如人,身上伤得厉害,他还觉得就是有些疼,若不是徐母照料他,就死在那儿了。
斯人已逝,徐厉站在父母的合墓前:“母亲,孩儿这半生都要过去了,既没父亲的骁勇,也没父亲的自在,父亲当年是对的,有仗就打,没仗,是要过个自在的。”
凤台以为徐厉是想要在故乡多待一阵子的,可徐厉仅仅是自己出去待了一阵,就跟凤台说自己要离开了!
凤台问:“你去哪?你不和我一起吗?”
徐厉看了他一眼:“我打算去边境的小镇,听说我母亲小时候就长在那里。”
“哪个小镇?边境那么多小镇。”
徐厉摇摇头:“不知道,母亲只说住在边境,也许那地方早没了也不一定。”
凤台回了房,拿出自己这些年攒的银钱,数了几遍,分出了一些出来。
又看了看门外,叹口气,直接分了一半出来。
凤台将一半的银钱又搁起来,拿着另一半银钱装到新的钱袋子里,走到门口,看着手里的银钱,又掏出一枚来想放进自己怀里,门就被敲响了。
凤台吓得一哆嗦,钱袋子差点儿洒了,徐厉推门进来正看到这儿。
凤台手里还拿着一枚钱:“我还没说让你进!”
凤台撅着嘴,又把那一枚钱放进了钱袋。
徐厉说:“我听到你在门口,以为你正要来开门呢!怎么?数钱呢?”
凤台将钱袋子推到徐厉怀里:“咱俩也是朋友了,你就要走那么远了,以后也不一定能见着,你拿着吧!”
徐厉看了看,还不少:“真给我?”
“嗯。”
凤台避开徐厉的目光,卷起袖子,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你和戏班子以后就在这儿了?”
“南边宋员外家的祖母过寿,我去走个场,应该就离开了。”
徐厉有些不解:“你这是要去哪?”
“随便走走,说不得能遇到戏艺上的高人。”
“你不是京都拔尖儿的角吗?还能有比你厉害的?”
凤台认真的说:“京都又怎样?地界大着呢,厉害的人多着呢,等我遇到比我厉害的,我就跟他好好讨教,才不会像那些人。”
徐厉看的出,凤台虽然也会使些手段,可要不是有事情惹急了他,他也一片赤诚。
徐厉掂量下手里数量颇丰的银钱:“你带着的这些人遇到了匪徒估计都是挨砍的命。”
凤台生气的看他:“你这是说什么呢!会说话吗?”
“哦,你不一定,说不得要给人家当男宠!”
凤台一把抢过银钱:“不给了!”
徐厉笑笑:“这儿离边境小镇远,一路过去路过不少好地方,你要是愿意请我做护卫,我也不着急去边境。”
凤台拿出二两银子:“先付给你这些吧!”
“行了,你出去吧,对了,我晚饭要吃猪肉卤,我少吃点儿!最近胖了。”
徐厉对他一俯首说:“知道了,东家。”
凤台见徐厉走后,在原地笑了笑。
拿下了,这一趟去了,再回来,路程遥远,他与徐厉妥妥的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良灯的登高涉水,也不是有皇帝的示意就能一帆风顺的,皇上也只给他指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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