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朝野的受贿大案彻底落下帷幕,牵涉其中的官员无一幸免,通政司蔡文、左右参议、知事毕恒、巡防营指挥使徐正辉,全部人头落地,王启年在诏狱服毒身亡,一家老小也惨遭株连,同时各地州府皆有官员革职查办。
元安虽然惋惜那些无辜被屠的人,但奈何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无情,也别无他法,何况是王启年咎由自取怨不了谁。
即使没有元安的出现,终究还是会有人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正如元拓所说的话,纸终究包不住火。
由此一来元安之名在京都乃至整个南晋都名声大噪,可也有不好之处,比如他是元拓私生子的事情就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
翌日
元安带着李月儿在玄武门闲逛,久不见元安的朱庆见其发疯似的跑了过来,着急问道:“少秋兄,你这些日子你到底跑去哪了,可算是急死我了。”
少秋?
心想这朱庆还不识自己的身份,转头望了眼乖巧的李月儿,便明白了是这姑娘保守了秘密。
回过神,元安捏着朱庆的肩膀,笑道:“几日不见,朱兄竟如此想我?”
朱庆挥动着扇子,脸都快皱成了包子道:“什么呀,这些时日有几位大家等不到你的消息便走了,可宁大家与宁王却还在府中等着你,这找你的重任全压在了我身上。”
“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的那首诗如今已传遍整个南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个人都想看看你到底是本人所作,还是偷了某个大家的诗词。”朱庆拉着脸,声量渐小。
元安负手而立,思索片刻后问道:“月儿,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小女自是不懂这些,但我觉得还是应该给宁王他们一个交代吧....”李月儿拽着手绢,低下头,默默走到了元安的身后。
朱庆看二人关系有些怪异,问道:“你俩这是.....”
“打住!”元安走到李月儿身旁介绍道:“他现在可不是吟香楼的姑娘了,而是我郑少秋的侍女亦是朋友。”
“月儿怎敢和少爷称朋论友。”李月儿很是羞涩,不停的捣鼓手中的蚕丝手绢。
朱庆搭着肩膀,调侃道:“少秋兄几日未见,变化可是真不小,月儿姑娘都成了你的侍女,够厉害啊。”
“别扯那么多,带我去见宁王吧。”
....
皇室府邸果然气派,光是那朱漆大门都比尚书府的高了好几个档次,临近宁王府,元安将揣在怀中的面具带在了脸上。
“朱兄,我这张脸谁也没见过。”
朱庆眨巴着眼睛,愣了一下说道:“好。”
听闻郑少秋前来,宁府的管家那可真叫一个兴奋,撒着腿便去给宁王通报了,随后几人跟随管家到了一处凉亭,凉亭之外是一片绿湖,造型各异的假山坐落湖中,周边还种着一些花花草草,此番景色美不胜收。
好一会,见宁王与宁大家徒步而来,几人赶忙起身行作揖之礼。
“郑先生何必多礼。”宁王拉着元安坐在石凳上,看着脸上的面具笑道:“百闻不如一见,郑先生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李月儿毕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皇室贵族,内心自然紧张,站在元安身后,都开始打起了哆嗦。
“月儿不舒服吗,来坐我旁边。”元安拉着手臂温声道。
李月儿连忙推着手道:“不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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