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是神族的底子好,终究是比凡人强壮了些许。
白羽不久便苏醒过来,除了浑身酸痛,并未受伤。她身边静静躺着三个人,待她认清后才放松下来。
马车缓慢前行,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格外清晰,她撩开隔帘,本还朦胧的头脑,看到眼前场景时,彻彻底底地愣了神。
只见一通体雪白,尾羽上有黑色图纹,爪子上挂着一串金色的锁环的鸾鸟,人模人样的坐在车夫的位子上,一只羽翼还握着缰绳,一甩一甩地赶着马车。
“小白,你在做什么?”
“你没长眼睛么?你看我在做什么?”
“看见了,不过,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同类驾同类,有些神奇。”
“谁和它是同类!”
白羽想了想,嘟着张樱桃小嘴,难道不都是坐骑么?
小白很是憋屈,他正好好驾着马车,突然祝灵锁锁住了他的灵力将他逼回了原型,所以白羽才会看到现在的场景。可他能恢复这么长时间,已算是很有长进,看来离他完全恢复已经不远了。
“对了,阿诺他们不要紧吧?”
“没什么大碍,至多受了些寒气,多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哦,那就好。”
此时陈锦誉也苏醒过来,他敲着脑袋一阵迷糊,脑海里的场景停留在他们被鱼怪袭击,齐廷正要救阿诺的画面,而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白姑娘,你还好吗?你方才在同谁说话?”
白羽和小白瞬时一惊,立马调换了位置,白羽拎着缰绳坐在车夫的位子上,而小白在一旁乖顺的趴着。
“没,我没说话,陈公子是不是幻听了?”
“真的么?我发现方才的事我想不起来了,难道幻听也和这有关系?”
白羽想了想,兴许是小白封了他们的记忆,不过这样也好,能避免不少麻烦。
“大概是如此,你方才被震晕了,头部受了重创,记不起来也挺正常,现在就不要多想了,想多了影响恢复。”
陈锦誉还是觉得疑惑,肯定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不过看着躺在身旁的妹妹又忍不住紧张起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面色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一般,完全没有落水后的形容。
“放心,阿诺没有大碍,马上就到城主府了,回去让家仆好生照顾,过两日应该就能醒过来。”
“多谢白姑娘,白姑娘可有受伤?”
“没有。”
“莫非是姑娘救了我们?”
“不是,当时我也晕了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晓,只是比你们早醒来一会儿。”白羽继续驾着车,她也没说错,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无从知晓。
难道又是之前一直默默帮她的仙友,若当真如此,她必定要拜谢对方,最起码送上两壶好酒。
回到城主府,齐廷醒了过来,他见着是白羽驾车回的府,便躬身一揖,然后匆匆抱着阿诺回了她的秋水院。
经几日休养,阿诺已逐渐好转,齐廷一直在一旁守着,端茶倒水,却从未靠近床榻半步。
白羽去探望过几次,今日带了些在东山上采来的灵药,虽然还无法让阿诺立时醒来,脉息却比以往强壮许多。
她前脚才入了秋水院片刻,陈锦誉后脚便跟了进来。他近日一到黄昏便赶往秋水院报道,白日里打理蓦回斋和城主府的琐事,已很是疲惫,但白羽看得出他虽是纨绔公子,但对这个妹妹绝对是上了心,想要去保护。
“这些日子劳白姑娘费心了,听闻姑娘为了舍妹专门回东山采药,姑娘的心意在下感激不尽,倘若姑娘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全力以赴。”
“哪里的话,我也是尽我所能,陈公子这几日忙进忙出的,甚是疲累,我让鸳儿多熬了两份药,你和齐公子都喝上一碗,免有后疾。”
“也好,多谢姑娘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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