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白羽转身欲走,还时不时的嘀咕了小白两句,只见那少年沉默不语,而一旁的阿诺突然拉住白羽的广袖,急道:“姑娘,且慢,可否请姑娘将此神鸡让与小女?小女乃沐云城城主之女陈锦诺,愿拿家中财宝与姑娘交换,还请姑娘忍痛割爱,让阿齐哥哥带回去救治他娘亲。”
白羽和阿齐同时一惊,她低头望了眼怀中的小白,小白则是一副“你若是答应,我就吃了你”的表情。
白羽见少年面有愁容,经阿诺这么一提,他到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陈锦诺,你又是何人?”
少年见白羽这么一提,忙答道:“在下齐廷。”
白羽见他布衣麻服,手上略有烫伤的痕迹,她犹豫了片刻问道:“你家中可是有人缠绵病榻,且咳血越来越严重,已近回天乏术?”
齐廷闻言眸光发亮,仿佛看到了天边的曙光:“姑娘如何得知,莫非有救治之法?”
“这个,倒是没有,我只是从你身上闻到了血腥之气,应是一直在照顾某位病人。不过……”她顿了顿,指着怀中的小白道,“不是我不想将小白让给你,只是小白并非神鸡,他的肉也就是普通鸟肉,不能起死人肉白骨,你若是要治病,兴许可以去东山采株仙草,回去试试。”
“多谢姑娘。”
闻言,齐廷万分激动,也不管礼数是不是周全,当下抓起少女就往东山跑去,唯有阿诺回转头来向白羽报以甜甜一笑。
“你是否多管闲事了?”小白不悦的声音传进耳朵,反倒是惹得白羽扑哧一笑。
“你不也多管闲事?”
若不是小白将他们引进来,白羽怎会相信一届凡人会如此轻易的跟上小白?
白羽思索了半晌,糯糯道:“不过,我本是神族,分点神力与那病人便能助她再活上个一二十年,只是我好不容易聚来点神力,舍不得用在不相干之人身上。东山密林中草药虽多,但毒虫毒草也不少,你若是担心,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谁担心他们,我是看那少年并未骑马上山,虔诚又可怜才帮上一帮,其他事与我何干,凡人的命自有天定。”
“哎,小白,你可知道有句话叫送佛送到西?”
小白不予理会,一展翅就飞回老巢了。
近些年来白羽久病成良医,虽知晓平日里自己需要吃什么药,但终究不能从不认识的花花草草中辨认出哪种能治伤,哪种能救命。
她发现那二人一直未回返,而正午的艳阳已滑至山坳,铺天的霞光隐有落日之势。她觉着不安,又姑且是好奇心作祟,便躲着正在后院刨坑的小白匆匆去了东山。
“喂,你二人是在作甚?”
“拔仙草啊。”
白羽赶到时,正见那二人拼了命似的拔着地上的草,一个不担心毁了自己多年来权着的闺秀气质,一个全然不顾双手上已满是血痕。
他二人用外衫做的布包里面已经装满了花花绿绿的植物,白羽还担心他们有危险,现下看他们“贪得无厌”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确定手里拔的是治病的仙草么?”
二人闻言一愣,转过头来才发现是方才见过的姑娘,阿诺用粘染泥土的衣袖抹了抹秀额上的汗水,不解道:“此前姑娘说东山上多有仙草,小女和阿齐哥哥也不认得,只觉着这些植物都是平日里未见过的,着实奇特,说不定其中便有救命的一株,所以便一样采了一株先拿回去给大夫看看,姑娘可是觉着不妥?”
“确有不妥。”白羽叹了口气,从旁树上摘下一朵小花,又从阿诺的布包中选了一株样貌及其艳丽的仙草放至手中捻出汁液,当汁液滴落在小花的花茎上,花朵从下到上迅速枯萎下去。
二人惊的说不出话来,只听白羽缓缓道:“这世间多有以样迷惑人心之物,我虽不知何种仙草可治病,何种可致命,但从不碰那些以相貌示人的东西,这越是艳丽,越是剧毒无比。”
阿齐听了立马将布包中的草药尽数倒了出来,只见五彩斑斓的仙草散落,宛如一条彩虹编织的地毯。
“姑娘,那该如何是好?”阿诺回过神来发现今日辛苦一天,却算是白忙活了,鼻子一酸有些委屈。
阿齐眼见阿诺就要哭出来,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的绣帕替她拭掉眼角蓄起的泪水,淡淡道:“阿诺,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绣帕带着体温,疲累的阿诺终于受不住的靠在阿齐肩头嘤嘤哭泣。
白羽见二人如此,莫名的有些尴尬,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们这是作甚?再往上走些,有片巨树林子,你们若想要救命,就赶快采几株长得朴实却灵秀的仙草回去吧,再耽搁就当真来不及了。”
二人闻言又惊又喜,连忙道了声谢,朝东山深处跑去。
“喂,你们老不把话听完呢,注意毒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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