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涟溪走出暗道,果然附近已没有黑衣人的气息,涟溪转头望向墨翎,眼神哀怨的望了许久,然后反手指了指他身后的那条路,幽幽道:“小丫头,本公子不能再送你了,喝过忘忧酒的人是没法通过那个屏障的。”
“屏障?为何?”
涟溪仿佛是要证明似的,上前摸了摸半空的屏障,仿佛有一层透明的薄膜将涟溪阻挡,再无法前进。
而墨翎则是伸手就穿了过去,毫无反应。
“你不是把忘忧酒吐了么?怎么还会?”
“那没用的,喜欢本公子的人太多,一人敬一杯,都够本公子受的了,哪能吐的那么干净?只是多多少少能减少一点毒性积累。”
墨翎白眼:“明知如此,你还留恋花丛,这就叫自作孽。”
涟溪笑笑,笑意有些自嘲的意味:“小丫头,想活着,本公子别无选择。对了,本公子给你准备了……”
话未说完,突然河水浊流狂涌,离他们不足百米的血河中央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浓烈的血腥之气四散开来。
墨翎强忍着恶心,望向涟溪,涟溪怔怔的望着河水中央,双眉紧蹙道:“化蛇。”
化蛇,千躲万躲终究躲不过命运的算计。
“化蛇为何在这里?”
“大宫主一直把他养在血河中,平时游荡在九旋窟附近,守护窟中宝物,大约是你偷走了窟中之物,它才跟了出来。”
只见一只巨大的蛇尾从河水中甩出,涟溪瞬时抱起墨翎纵身跳开数十米,原本所站之处竟被蛇尾击的粉碎,浪花四溅。
蛇尾缩回河底,漩涡中央缓缓浮出一个人身蛇尾的男子,墨金的鳞片布满蛇身,赤红的双瞳,玄黑的背羽,外漏的两颗蛇牙,让墨翎有些不寒而栗。
“尔等奸诈小人,竟敢偷我主之物。”
声如洪钟,仿佛亘古遥远的魔音。
墨翎识得这声音,正是九旋窟里吓得她慌忙逃走的那位,除了书本上看过,她还从未见过真正的化蛇,未想到竟会有如此强大的气泽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拉了拉涟溪的衣角,悄声问道:“公子,你有几层胜算?”
涟溪捂嘴呵呵浅笑,低声道:“一层。”
墨翎几欲昏厥,涟溪又道:“幽冥司中仙妖魔之力均被削弱,而这化蛇却是异类,听闻他妖力被完整保留,只是本公子掉进这幽冥司数千年,也没见着他动过手,更别说和他过过招,所以说,本公子也不知道能有几分把握,说不定不足一层。”
“竟是这般强大,那他为何甘愿屈居于大宫主之下?”
“自然大宫主力量比他更为强大。”
“那现在怎么办?小仙神力低微,能不能暂且避一避。”
涟溪扶额,一袭绿衣已沾满了泥土和血水,眼眸中尽是无奈:“就怕避无可避。”
话落,带着浓浓血腥之气的血河河水突然暴涨,漫过河堤,灌入之前他们走过的暗道,淹没礁石,越涨越高。
涟溪带着墨翎跳到河堤最高处,目光锁定化蛇,一刻不敢懈怠地注视着他的动静。
“尔等罪无可恕,杀,杀,杀。”
肃杀之气瞬时弥漫开来,墨翎抓着涟溪的衣角不敢放手,指甲隔着衣料扎进肉里。
“看来化蛇并不想让我们逃了。”
涟溪眉脚微挑:“不是我们,是你,小丫头,你怀里的蛋是他一直守护的东西,平日里本公子都不敢动上半分,你倒是胆子大偷了出来,化蛇想杀的估计只有你。要不,你把这蛋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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