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一路疾步向前,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越往里走,血河河水水流急湍,浪涛拍岸,血色的河水侵入地底,带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墨翎将蛋抱在胸前,扯下一块衣角捂住鼻口,脚步丝毫未停下,她不能停下来,虽不知前路凶险,但她若是停下,大宫主他们必定会追上将她丢去喂化蛇。
阿娘含辛茹苦将她养大,纵使她再不济,也有一颗知恩图报的心,倘若她遭此大难,阿娘知晓了会有多伤心。
她要回去,她要回去,必须回去。
一时间一股强大念力在她胸中燃起,支撑着她向前走去,只是她未发现,她环在胸前的蛋,在不经意间动了动。
此时,大宫主殿内,一片沉寂,无人敢多言。
“荒唐,你们怎么看管的,本宫不是让你把她带去化蛇那里么,你违背本宫的意思,是想代她去喂化蛇吗?”
一记暴喝,跪在堂下不敢抬首的茜儿浑身战栗,本就苍白的面颊更显青白,颤声求道:“大宫主饶命,大宫主饶命,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现下跑哪儿去了?”
“仙……仙子带着蛋往血河源头逃跑,已经不知逃到何处……”
“那还不去追!”
“是。”一旁静候指示的侍卫随即领命退去。
身旁玄衣男子信步走来将茜儿扶起,望着仟颐的眼神丝毫未有避讳,一如既往的浅笑道:“宫主息怒,带那仙子去九旋窟是在下授意。”
“哦?青玄,你何时敢违背本宫的命令了?”
“在下不敢,只是在下觉察这位仙子气息与之前的那些不同,却和天狐最为相似,况且她也是狐族,且乃上古神祗,就算不是天狐转世,兴许也与天狐有血脉之系。宫主也知晓,天狐并无后人,只有青丘的墨重雪承袭了她的位子,受了她半生神力。你我从跳入这幽冥司寻找司主起已有数万载,外界之事只能从新来之人口中得知一二,前日我打听到,墨重雪已有后人,兴许她的后人也与天狐有相同的效用,便想暂且试试。”
大殿陡然寂静无声,坐在上位的仟颐神色凝重,思忖半晌,沉声道:“你不是一直不信天狐之言吗?为何此次如此莽撞,倘若司主发生意外,你我又当如何?”
“宫主,你何须如此担忧,多少年来,又有几人能真正踏入九旋窟,又有谁能够靠近司主半步?现下想来,天狐所述并非空穴来风,机缘天注定,兴许,这个仙子正是你我多年寻找之人。等待了数十万年,太久了。”
“的确,数十万年来,除了司主的幻影,九旋窟再没有什么动静,可如今你有什么对策?”
青玄走向大殿墙上挂的那副画,定定的望着,眼神透着些许执着:“仟颐,我并未想过什么对策,至少蛋被她抱起跑了。”
……
墨翎跑的腿软了,真的再也没有力气,她脚下一个踉跄被石子绊倒,摔下去前她牢牢的抱住蛋,小身板直挺挺的摔在地上,她闷哼一声,疼得龇牙咧嘴。
她摸摸怀里的蛋,轻叹一声:“还好还好,并无大碍。”
“你们去这条路搜,其余的跟我走。”
墨翎心里一惊,脚步声渐进,她没力气了,看来没法再幸运的逃掉。
以往从昆仑顶溜去人界玩,她总是会遇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要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被人绑架,也不知是不是她幸运,每每都会轻而易举的逃脱,然后开开心心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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