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垂眼,跟在地魂鬼身边百年还冥顽不灵,他冷冷开口:“地鬼,该罚的一天也不能少。此事就此打住,不要再生出其他事端。”
“地鬼明白。”地魂鬼拂手,黑光卷着挣扎不已的少年下了山。
魂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如何?”
“还算灵活。”毕竟是妖物,能衔接上便是万幸,其它也不敢奢望。
“殿主。”地魂鬼压着声:“你可知上位殿主为何以魂筑刀?”
魂抬起头望向山下,淡淡道:“不知。”
消息又怎流了出去?当年他蒙在鼓里,如今是谁在掘开。地魂鬼上前去,小鬼们依旧痛苦,而入胸腔中的哀嚎声已渐弱。他右手缓缓伸进灰色衣袍中掏巴掌大的白布袋,数只金虫在里乱撞。
“此虫源于黄粱一梦,却有魂的气息。”
“恐怕得问黄粱一梦。”上届殿主仅透露四字:不便告之。他是知黄粱的存在,可从未踏足。若不是禁印有所削弱,他才能连同白天等魂才勉强破开。毕竟是神族与地下共同设下的结印,何谈容易。
地鬼不语,长毛古怪,该是不会直接告诉他。
“黄粱不可小觑。”
“我非去不可。”
“我问过青无,有人与黄粱之物一样可入梦境。”魂不动声色道。
“殿主也如此?”他是曾想过,不过最后全然否定。
“并非如此。你一定要去,三日后来虚无殿。”魂说罢隐去了。
浩瀚无垠的蓝海里,巨鲸浮现,水柱喷洒,千万银珠坠落。鲸沉入水底,忽尔一跃而出,摆尾游前。魂立于鲸背,带着水汽的风掀起她的浅蓝色衣袖,因腰间紧束,只余裙摆飞扬着与青丝缠绕。
“去哪?”她不解道。
“凑热闹啊!你知殿主打算如何处置非鱼吗?”
“依法处置。”
鲸加快速度,揶揄中暗藏得意:“那条大长虫和芒苍打赌输了都能不吭声乐呵当其坐骑百年,所以众魂向虚无殿提了个建议。”长虫本身无痛无觉,如何处置不过形同虚设,助无名山小鬼逃脱,多少也有仗着这点。
“众魂是指你。”青无不以为然。
被揭穿的魂不觉心虚,理直气壮得很:“正是本魂。”
“不去。”魂飞身落入浮于水面上的茉莉。
“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多出去活动活动。”
见魂不为所动,蓝无又道:“别后悔啊,大长虫可知道很多秘密。”
丢下这句话,她便悠悠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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