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斩钉截铁道:“必须去!”
仅隔几日,妇人笑着送孩子去了学堂,嘱咐朔月只管专心听学,与友和睦,尊师重道即可。又对着张夫子一番表谢后,这才赶往一户富家人里浣衣。这家主人姓郑,从外地搬迁过来,有本亲在京中做高官。当地知府对其都是谄媚嘴脸,一时间风头无二。别的不提,连郑府给下人开出的工钱也比寻常人家高出许多。
她还是托了在郑府管理浣衣的李大婶才得了这份活儿。
大婶心善,不少照顾着她。加之她自己本身手脚勤快,性格开朗,饶是硬脾气的人对着她的笑也说不出重话来。
主人家郑风虽年逾半百,府中小妾却是不少,各有风姿。一次下轿,偶然瞥见往郑府侧门而去的几人中,女子爽朗大笑,他惊觉山野女子也有如此光彩,顿觉新鲜。回府便寻了管家来问,很快就打听到人。
“明月,明月,清风明月。”这名字倒和他登对,笑声也如同这名字一般,听起来舒适。
“把她叫来。”
“是。”管家应声出去。
妇人垂着头走进书房,楫了下:“奴婢见过老爷。”
郑风见自称奴婢的人,并无其他女子的胆怯和卑微,声音清脆,眼睛黑亮。
笑道:“叫明月是吧?”
“是的,老爷。”
“你的名字不俗,人也不俗,配得上这个名……”
明月且听郑风说完,当即跪了下去。
“奴婢谢过老爷垂怜。可奴婢已是孩儿娘亲,身份自是低微,绝不敢攀附,求老爷成全。”
“你若委身于我,谁敢议论?且给你几日考虑,想好了再告诉我。”底层女子也敢拒绝他,扶摇直上的机会也敢不要。
朔月下了学堂匆匆回家,李大婶说娘亲因身体不适这两日才告假在家,他得早些回去守着。娘总说没事,不请大夫,可明就心神不宁,甚至难得愁容。
他前脚进屋,后脚郑府管家已到院子,说要请娘去郑府“考虑”。
娘喝退要跟去的他,才起身离去。
他还是悄悄跟了过去,见人久久未出。忙去找到李大婶,见到人时额头湿了大半。
“李婆婆,我娘亲被郑府的管家带走了……。”
李大婶面露难色,踌躇着不动。
少年红着眼眶,带着哭腔:“婆婆我求求你了,你快带我去找她吧。”
“等会儿听我的行事。”大婶下了决心。
朔月狂点头。
两人端着衣裳急赶,未进门就让管家厉声呵斥住:“干什么!”
“老奴前来送衣。”
“不懂规矩,老爷的居所岂是你等闲杂之人随意进入,交给贴身丫鬟便可。”
“今儿姑娘一直没在……”李大婶坚持着。
管家打断她:“下去!”
朔月恨恨盯着管家,对方面露凶光,手抬了起来,此时一名丫鬟急跑出来。
“老爷被贱婢刺伤了眼睛,您快叫人去寻陈大夫。”
丫鬟还在管家耳边低语了什么,管家点头。
趁着管家招呼家丁,朔月撇开李大婶撒腿往里跑,两个家丁正拖着垂着头的明月往外走。
“娘!你怎么了?”他哭喊着冲过去对着家丁又打又咬。
“小畜生,找死!”
“住手,快住手。”李大婶大喊。
身材魁梧的家丁轮起拳头将少年生生打晕,拎起衣襟提了出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