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5章 开怀(1 / 2)严小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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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领了粥,一小偷盗走在下重要物件,在下追着他去了主城区,绕了很多路才回到城南。当初我不识路城南老伯们告诉过我大家常走的近道。细想那日领粥的人应均是走的近道返回城南。”

这近道严七也知晓,就是往城西的柳林穿出直达城南,严七当初和赵眄灼去城西的目的就是沿途查看,似乎并无异常。

“国师大人可睡下了?本殿下给你带了样好东西!”略显轻佻的声音传至书房,分明是三殿下赵逸之。

严七领着初尘不疾不徐地迎接来人。正欲行礼,赵逸之摇摇玉扇示意免礼。

“你来瞧瞧。”语毕身后两侍卫抬上来一个人。那人面色详和,与熟睡之人一般无二。

赵逸之指了指那人,侍卫之一将盖着的白布掀开,满身的黑色污迹,与城南死的那批人一模一样。

“今日又去了城西看柳,发现这人死在树下,怕惊扰民众,便带来与你看看是否有用。”扇柄玉珠摇晃,惹眼程度似极了赵逸之炫目的笑容。

初尘凉薄的嗓音发声:“公子,是那日的小偷。”

“死于柳下,该是柳林有问题,这城西柳林上次亲自去查毫无异样,每日观柳之人数不胜数,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严七喃喃低语,思虑再深也揭不开最后那层轻纱,着实恼人。

“本殿下倒觉着与齐家脱不了干系。”

另一个侍卫拿出一个瓷碗,正是出自齐家,怪就怪在今日并非齐家施粥,而是赵家,若领吃食也该去赵家才对。

“不如今日国师大人早些歇息,明日与本殿下一同去齐家走上一遭,如何?”赵逸之始终轻佻的双眼透出丝丝狡黠,令人捉摸不透,却自有一份天然魅力,此等人间琢玉郎,难怪净能惹得女子们争相逐求。

所谓走上一遭,就是暗访。严七褪去锦衣华服,只一身简单的黑衣劲装,竟比白日更添三分风采。

严七站在墙根抬头望向端坐在墙头的人。

赵逸之右手执扇轻摇,面色忧郁静静凝视墨色乌漆嘛黑的天空,见严七来了,收起扇子,眯眼轻笑:“小七让我好等。”

严七撇了眼他发白的嘴唇,现今时至春末不似前些日子寒冷,但夜里坐在墙头吹风也算勇气可嘉:“我与三殿下关系仅是尚可,三殿下自重。”

“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小七不必如此见外。这玉珠我收了,你我便是朋友,叫得亲昵些,才能显示我的诚意嘛。”赵逸之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还煞有介事地晃了晃扇柄的玉珠。

严七懒得和赵逸之浪费口舌,足尖轻点,跃上墙头:“走吧,办正事。”

只见赵逸之脸色一僵,直愣愣地盯着严七:“你……会武功?”

严七不明白这有什么可惊讶的。

赵逸之用扇子点了点墙头,神色严肃:“咱们打个商量?”

严七就这么沉默地看着赵逸之,这人又搞什么名堂。

“麻烦小……”见严七目光沉沉,赵逸之立马改口:“麻烦国师大人下去的时候捎上我呗。”估计是自己都觉得丢脸,赵逸之错开扇子冲脸一阵猛扇。

赵逸之自己不会武功,只会些花拳绣腿,摆摆架势还能唬住人。

他看严七这身板也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人,早就做好了两人一同翻墙的准备。

他来这么早,就是为了看严七狼狈的翻墙上来,再一起翻下去的时候面子挂得住。

哪想得到严七上来就打破他的美好幻想,果真人不可貌相啊,前人诚不欺我也。

比起让严七欣赏他爬墙的英姿,还是央他捎上一程的好。

严七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嘴角微牵:“来。”

赵逸之看着伸出的手,心里发毛,不知为何感觉严七与平日有些许差别。

若是玉倾缚在此定要为赵逸之捏一把冷汗,严七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骨子里的恶趣味让人头疼无比,从小到大,玉倾缚深受其害。

赵逸之刚想拉住严七的手,严七却忽然转了个方向往他腰上一环,猝不及防跃下墙头,吓得赵逸之一激灵,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看看这恶劣的行径!

赵逸之开始深刻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对严七有什么误解,说好的清冷美人?高洁无双?

齐家在京都之中官不大,家底倒是殷实,多亏祖辈的积累,奈何到了如今这一辈就只有一个独女齐绣芸,偌大的家业不可能交给一个女子来抗,便招了个上门女婿。

本来这上门女婿张研是个风骨俱佳的有才之人,入齐家头两年张研算是老实,日子一长渐渐被财势泯了初心,成了纨绔中的翘楚。

齐绣芸生性软懦,对丈夫的言行权当没看见,这种丑事也不好让父母知晓,时不时还帮忙瞒着。

张研更加肆无忌惮,将青楼的妓子带回齐府是家常便饭,挥霍齐家钱财不说,也不打理家事。

齐绣芸能力有限,只能自己硬撑着,幸好还有齐盛文夫妇帮衬。齐绣芸一颗菩萨心肠,爱行善事,施粥只是其中之一。

大抵觉得张研是他们齐家往世造的孽,做些善事聊以慰藉。可怜前些日子的中毒事件又将齐盛文夫妇带走了,留她一人与张研过日子,齐家怕是要到头了……

夜色愈深,点点烛火如豆,仍未归家的人加快脚步,面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家中妻儿正等着他,怎能不思归心切,而对于齐家,一切才刚刚开始。

嘭地一声,齐家大门被踹得发出闷响,门边守夜的小厮困倦倏尔消失,跌跌撞撞地将门打开,惊恐之色连夜色也掩不住:“姑……姑爷。”

来人衣饰不菲,怀中搂着一个娇艳的风尘女子。

明明夜寒,女子身上却只着轻衣薄纱,柔若无骨地倚在张研身上,好生香艳!

准确来说齐盛文夫妇死前,张研还叫齐研。

长辈一去,张研立刻将名字改了回来,不仅如此,还将与齐绣芸唯一的儿子也改与他姓,齐家算是彻底断在他手里。

齐绣芸拿他没办法,只得整日里痴醉佛前,空耗日子。

严七和赵逸之明目张胆地在廊间走动,赵逸之本想试试严七的障眼法是否有用,奈何一路上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你想什么呢?”

严七正神游天外,听赵逸之发问,指了指有婴孩啼哭的方向:“孩子哭得这么厉害,为何没人管?生下来又不管他,为何要生?既然他们合不来,又为何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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