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眼眸微抬,睫毛抖了抖之后,嘴角拉了一个轻微的弧度,“你想说就直接跟她说,不用拐弯抹角,我相信冉悦姑娘不是什么狡诈不守信的人,对吧,冉悦姑娘。”
说后半句时,林焕看向冉悦,眼中带着些笑意,他这是要白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说再看。
崔潜听到这儿已经没什么继续吃饭的心思了,可他刚要动,就发现饭桌和沙发之间已经被下了天堑术。
天堑术一下,即便目视咫尺,也实隔天涯。
白闲的余光瞟到了站起来又坐回去的崔潜,他笑了笑,对冉悦说道:“去意大利的,不过是个小喽啰,所以才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嘛,骗你那个蠢姐姐也是轻而易举的了。”
“继姐。”冉悦强调。
“好,蠢继姐。”白闲摊手,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余秋月那个案子的细节,但正好有眼线看了那个人骗你那个蠢继姐的全过程,并且后续有跟进。”
“我原以为你来是为了问那个事,还想趁机敲你一笔,结果没想到你根本不感兴趣。”说道这里,白闲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
“嗯,我的确不是很感兴趣,因为手段太拙劣了。”冉悦承认。
“但你还是掺和进来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白闲的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手指哒哒哒地一下下轻轻敲击着,随着他每一下敲击,指尖都会亮起一点小小的白色亮点。
冉悦瞥了一眼他的手指,无所谓地说道:“我感兴趣,所以我参与,和他什么目的并没有关系。”
“行吧。”白闲继续说道:“他呢,名字叫做上官烈,是一头很蠢笨的鬣狗,也算得上那群人的马前卒吧,他出面,说明那群人又在蠢蠢欲动了。”
“那群人?”冉悦微微眯了眯眼睛。
崔潜直觉他们要讲什么重要的事情了,耳朵竖得老高,然而他余光一瞥到巫山月和微生物,那两个人似乎是对沙发上的谈话一无所知。
他眉头一皱,转头去看小矮几那边奋笔疾书的丘冼,丘冼似乎也是没有听到白闲和冉悦的对话,依旧在写写画画,偶尔会咬一下笔头,眉头微蹙。
“我对他们下了隔音术,不用担心。”耳边传来林焕的声音,十分温和,却不容置疑。
崔潜有些焦急,他看了一眼冉悦,转头问林焕:“林哥,既然我可以听,为什么不允许我过去?”
“龙崽子,你就呆在那儿乖乖吃饭,别过来讨嫌就对了。”白闲一改刚见面时对他的和蔼,言语和表情里都透漏着嫌弃。
在他看来,这世界上没有比陷入爱情的龙崽子更烦人的家伙了,崔北南是一个,眼前这个崔潜也是一个。
冉悦侧头看着他安慰道:“没事,你吃饭吧。”
“啧。”白闲收回手,抄在胸口,视线在冉悦和崔潜之间来回扫了几眼,又是一个白眼翻了上去,“那群人,也就是林焕之前说过的,经营玫瑰会所的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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