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大手笔。这一千只鸟铳比一万士兵杀伤力都大好嘛。你这不还是为了帮姐姐姐夫嘛。”

“我是帮你。东平王那群乌合之众撑不住的。短则半年，长则两年，下必是晋王的。”

“刘禹樘父子害我父兄，就算明着撕破脸皮我也不怕的。”

“就算你随晋王清君侧，还能手刃仇人吗？杀死老王也得你已经亲手了结了，又知道了失败的真相。为了守护好燕国，保护自己完成老王爷遗愿，你要做的就是不将燕国卷入战火，在江山易主之后仍能保持燕国的富庶繁荣。”

“你总是有理，我不过你。”刘栩赞同。她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心里很是清明。燕国两年虽勉强击退瓦剌大军，但损失惨重，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

晚饭过后，四人来到书房。

“姐姐姐夫，我素来不喜那些弯弯绕。我就直了。”刘栩开门见山：“朝政被林相和东平王把持，后宫前朝一片乌烟瘴气，还搅得边关不宁。甚至勾结外族已达到削藩的目的。晋王叔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父兄战死后，燕国元气大伤，人我是给不了，不过灵均改进的这些火器我可以送你们一些。”完，她拿出一份清单：“这是我准备送给晋王叔的礼物。”

卫总督在得知刘栩查明真相之后以为凭她的个性定然追随晋王揭竿而起，不曾想她只是送点军械。不过随着看清清单上的东西，着实还是惊呆了：“公主大气！卫冬生替晋王多谢公主慷慨！”

“明日我就秘密安排这些东西出库。还有我和灵均明日就要前往蓟州独乐寺，替我父亲祈福。怠慢姐姐姐夫还请见谅。”

“阿盛也去吗？”

“嗯。我们姐弟刚重逢又要分开。阿姐见谅。”

自两日前姐弟俩对话不欢而散之后，后来又聊了一次，依然是不欢而散。灵均执意要替谢家复仇，一一报复构陷谢家之人，并计划将刘渊父子真实身份出，以让他们身败名裂。灵蕴所想只是借助刘禹樘或者晋王力量帮助谢家平反昭雪。

“那我们明日也要返回太原了。”冬生看着谢家姐弟有些不对，赶紧打圆场：“这些火器粮草医药对于我们西北军都是是宝贝！我们快马回去，派兵前来接应，以防万一。”

“好。”

回到房中，灵蕴依旧闷闷不乐：“是我太过妇人之仁了么？父亲是读书人，于名节十分看重。所以我们想父亲为了大秦安定，甘愿背负骂名身死，可是他一定是希望谢家能够平反昭雪的。”

“你们都没有错。”冬生：“秘密不公开，那些人构陷谢家的动机就不成立，平反之路自然困难重重。”

灵蕴一惊，“你知道是什么秘密？”

“额，”冬生自知失言：“灵均昨夜告诉我的。”

“是了，他都打算昭告下了，告诉你很正常。”灵蕴喃喃：“你会怪我瞒着你吗？”

“怎么会，我的芃芃太善良了。但依我看，这两者完全不矛盾的。灵均自然可以继续使些手段让他们自相残杀。这个过程中也许我们可以找到平反的证据。到时候不论是今上良心发现还是晋王登位之后洗雪冤狱，有证据在手不怕不能替谢家翻案。你们因此争执伤了姐弟感情真是不值得。”

“是啊。是我太固执了。灵均变了，我太担心他被仇恨蒙蔽双眼做出些错事。”

“你多虑了。灵均心智坚韧超过你我想像。”卫总督顿一下道：“你觉得燕国长公主的决定是她想出来的吗？”

“嗯？”灵蕴不解：“难不成是阿盛？他如此想要报复刘禹樘等人，应该巴不得燕国出兵，帮晋王快些攻下金陵才对。”

“昨夜他与我畅谈之时已经表露过此意。”冬生分析：“长公主性子冲动，得知父兄之死的真相必然勃然大怒，甚至愤然出兵。但灵均帮他分析了燕国目前的形式，帮她做出对燕国最好的选择。这不就正明灵均并未被仇恨蒙蔽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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