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什么都肯跟你。”灵蕴娇嗔。
“那是,我是他亲姐夫啊。再他早已不是孩子了,自有他做事的方式。”
“父亲在世时教导我们,做人做事一定光明磊落,切不可做阴损之事。”灵蕴不无担忧:“如今阿盛的作为算得上光明么。”
“这就是自己把自己框住了不是?君子遇到人总是会吃亏,所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正道。何苦拘泥。再他们的矛盾本就存在,阿盛只是适当的时候推了一把,那些恶事还是他们做下的。”
“哼,你们倒像是亲兄弟了,辞都一样,仿佛我是外人。”灵蕴心知他们的有理,但总觉得庙堂之上堂堂正正翻案才是正道。
当夜冬生便飞鸽传书给晋王交代了燕国长公主的承诺,并请晋王安排人手前来接应。
第二日,刘栩着实演了一场大戏。先是婢女怎么都唤不醒她,接着醒来之后又哭又笑,稍后又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才悠悠交代父兄在飞升历劫的紧要关口,需要人世中亲人相助。最后得一位世外高人指点才决定要去蓟州独乐寺沐浴斋戒七七四十九日。
燕国群臣一片哗然,这个时机去沐浴斋戒,明眼人都知道原因,只是看破不破乃是为官之道。
“今的戏,真是过了。”灵均评价。
“过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到目的了。”刘栩不以为意,“快去向姐姐姐夫道别吧,他们午后也要假扮客商运动这一批火器回太原,我们也要启程去蓟州,这一分别不知何时能见面呢。”
“你倒是挺伤心。”灵均面无表情。
“你不难过吗?刚和姐姐相见。”
“现在见或不见又有什么意义?她姓凌,我姓郑。”
“唉,谢家不平反,我看你在死胡同里是出不来了。”
四人最后一同用了午饭,席间灵蕴姐弟一直沉默,只有刘栩还在喋喋不休,卫冬生偶尔几句。
“保重。照顾好自己。”分别之时,灵蕴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只凝结成了这七个字,眼泪也潸然而下。
灵均的眼眶也红了红,终是忍住没有掉下泪水:“阿姐,保重。”随后他又对东生:“我阿姐的安慰,全都拜托了!”
“自然,她是我妻子,只要我活着,绝不让人动她一根头发!”卫总督保证。
卫氏夫妇随火器同上路,燕国境内之时自然风平浪静,然而到了赵国之后,各项盘查都更加严格。随军前来的军需官一路使了不少银子才能得以顺利脱身。然而就在他们松了一口气即将到达晋国地界之时,一队赵国士兵突然追出。
“戒备!”冬生下令。
不过那队军士并未有袭击的意思,列队两边,最后跟着的一辆马车上走下一个人,居然是称病已久的赵王。
“三年前的宫宴之上,我就看得出卫总督绝非池中之物。果然啊。哈哈哈。”
“下官此次乃是私务过境,因为未去拜会王爷,还请见谅。”赵王既然已经将身份挑明,冬生自然也不再隐藏,反而大大方方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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